神寺还是那个神寺。
喻独活掀起眼帘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里确实跟他在现实中,去的陆家后山上的那个神寺一样。
只是与他之前见过的那副破落模样不同。这个时代中,神寺金碧辉煌得出格,没有褪色的雕梁画栋精巧无比,无处不透露着奢华萎靡。
显然,这个神寺有问题。
没有供奉着神明的神寺是这么珠光宝气,半分庄重的圣洁神性也无。
喻独活眉间紧蹙,神寺太过奢华,让他后脊生出寒意。他在这里只能感受到一丝贪婪又腐败的邪性。
他想起送他上山来的路上,那几个抬轿的人曾经说过。
这个神寺曾经是喻家和陆家两家共同守护,是陆家的人动了贪污百姓钱财的坏心思,所以才有了两家的诅咒。
他们也说过,他是被诅咒选中,抱着使命才被送到这里,当陆家的祭品来赎罪的。
可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为什么陆川断会说他过来是送死的?
还有,为什么不论是这个时代的陆川断,还是他原本世界那个时代的陆川断,都没有办法见到光?
在原本时代里,他那些无意识的失控又跟这个诅咒有关吗?
喻独活心里疑惑的火焰越烧越旺,他稍微动了动,却发现现在他的四肢勉强受自己控制了。
陆川断又牵着他往前走了几步,随着四肢受到自己操控,他的五感也逐渐恢复敏锐。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觉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包围。
压抑和凝重的氛围几乎让他喘不上气。
突然,他的步伐停滞了。
他猛然间意识到,这个他原本以为空旷的空间里,并不只有他和陆川断两个人。
黑暗吞噬了一切光线,如浓墨般厚重。人群如同毫无生气的雕塑般静静地矗立着,他们模糊不清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极为隐蔽。
他和陆川断的身侧两边,满满的,全部都是人。
他们无言的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声音。
被这么多人用不友善的眼神死死盯住,让喻独活隐隐作呕。
陆川断显然早就知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他直直地拉着喻独活走向那两尊神像。
二人站定,陆川断转身从那神像前的供桌上拿起了一个项圈。
他瘦削有力的手指缓慢而强势地遏制住喻独活的挣扎,将那项圈套在了喻独活白皙修长的脖颈。
这个项圈,喻独活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