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现实的那个时代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套到了他脖子上的那个。
只不过那玉润白无瑕,并没有像血痕一样的丝状裂缝纹路。
陆川断收回手,面向喻独活幽幽开口。
“很久以前,喻家和陆家两家共同守护着这座神寺,保护着当地百姓的安危。直到有一天,我的祖先心生邪念,利用身份的便利,让圣洁的神寺成为向百姓牟利的工具。”
他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浸入喻独活那团柔软顺滑的发丝,顺着脸庞的弧度下滑,轻轻抚上那殷红饱满的唇瓣。
“陆家的人心生邪念,喻家的人看管不严。等喻家发现时为时已晚,陆家侵害了很多百姓的利益,让许多百姓家破人亡。”
“于是神祇降怒,不仅诅咒了那两位先祖,而且还让陆家和喻家的后代继承诅咒。”
陆川断将那红唇磨得近乎滴血,紧接着抓起了喻独活的手臂。
“作为陆家和喻家的后代。我成为无法见光的东西。而你,被诅咒要成为我的新娘,永远被锁在我的身边监督我。”
他顺着喻独活宽大的婚服袖口,将指尖探入,轻而易举取出了喻独活藏好的那把匕首,塞进了喻独活的手中。
他笑道,“拿好,杀了我。”
“不不不……我不要杀人,我不要杀人!”
喻独活这具身体又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声,他连连摇头,想要扔掉匕首。
谁知旁边那些无声无息的人们突然齐声说了话。
“这是你的宿命。”
“这是你的宿命。”
“这是你的宿命。”
他们一齐重复着这同一句话,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生硬地挤压出来的哀鸣。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恐怖,喻独活的耳膜都隐隐作痛。
陆川断抓住他的手,将那匕首抵住自己胸口,像是不属于自己的皮肉一般,狠狠地用力刺了进去。
一瞬间血液飞溅,洒到了喻独活脖颈的项圈上。
“夫人,好开心,马上你就可以杀死我了。”
喻独活还没来得及反应,陆川断就凑到他的耳边,黏腻的撕咬落在他颈侧。
他刚要伸手推开,陆川断就迅速离开,轻轻蒙住了他的眼睛,“夫人,乖,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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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圈上的血色玉石带来强烈的紧缩感,几乎要把他窒息勒死。
他平坦紧致的小腹快速起伏,整个人都被迫陷入失神状态。大脑一片空白,眼眸涣散无光,喉咙里难耐地溢出了模糊的哭音。
等涣散的瞳孔慢慢聚拢,喻独活这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陆家的那个原本装满他照片的房间里。
他喘着气,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到最后那几句话,陆川断的口气已然变了,变得好像他熟悉的那个陆川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