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断果然在门口,他很快敲了敲门,询问道。
“没什么事,打碎了点儿东西。”
喻独活弯下腰,轻轻摸索着捡起了一块儿玻璃碎片。
他的声音颤抖又无辜,像是真的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东西,“陆先生,东西好像都被摔碎了,你可以把你的洗浴用品先借我用一下吗?”
他用玻璃碎片在指尖上稍微划了划,检测着锋锐程度。
那处柔软的皮肉很快刺痛出血。
浴室外又传来陆川断的声音,“我拿来我的了,但夫人不是想用自己习惯的吗?需不需要我去你那栋楼取一下?”
“不用,你送进来就好。”
喻独活在手心里上下颠着那玻璃碎片,声音甜腻到像融化的蜂蜜糖浆。
“你难道不想让我的身体,和你的味道一样吗?”
拍摄者对他持着病态、痴……
陆川断垂下眼睫,看向手中的洗浴用品。
他当然想让夫人的味道变成他的。
夫人会变成,一只裹满了他的味道的小狐狸。
这个认知,让他拿着洗浴用品的手臂,不自觉地细细颤抖起来。
兴奋像高阶病毒一般侵入他的大脑,让他几乎维持不住人类的皮囊。
对于一头野兽来说,没有什么事是比完全侵占一只猎物更能令他兴奋的了。
“陆先生?还在吗?”
从浴室里传来了喻独活的声音。
喻独活冷着脸玩玻璃碎片,说的话却又软又甜,“可以快一点拿进来给我吗?”
陆川断没有回答,但过了一会儿。
喻独活看见浴室门被缓缓推开一个缝。
“夫人。”
陆川断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东西,正直勾勾望向他。
喻独活眼疾手快,将玻璃碎片攥进了手心。
他没想到陆川断这种身份和性格的人,会这么直接开门。
那种觉得很奇怪的违和感,又重新涌向心头。
陆川断好像隐隐约约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但他又不完全知道,像久居山林的敏锐野兽模仿着人类社会的行事准则。
他知道这个时候,有礼的行为应该是只打开门的一条细细缝隙。但是他不知道,这条缝隙是为了让他遮住眼睛把东西送进来,而不是让他借此便利来观察。
喻独活掩下眼底的情绪,身体向前倾,抓住了陆川断的手臂。
“要进来吗,陆先生。”
陆川断当然无法拒绝,所以他踩上了满地瓶瓶罐罐的碎片。
喻独活嗅到了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饶有兴致地扬了扬眉。
陆川断是真的一声没吭。
他好像感受不到疼一样,仍面不改色地踩着那些尖锐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