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江昭亲自前往兴庆府,与西夏使者谈判。
殿内,李秉常面色苍白,眼神闪烁不定。嵬名仁旺虽身负箭伤,但仍强撑着站立,警惕地盯着江昭。
江昭缓步走入,拱手施礼:“陛下,此战已分胜负。贵国若愿归顺,我朝亦可给予体面。”
李秉常嘴唇颤抖,最终低声道:“江大人,请问……我西夏还能保全吗?”
江昭微笑:“贵国可保其国号,但须割让凉州、贺兰山,并解散军队,改为我朝边军驻守。此外,需设立监察使,由我朝官员担任,以监督政务。”
嵬名仁旺猛地抬头,怒喝道:“这是要吞并我西夏!”
江昭神色不变:“嵬名将军,如今贵国已无再战之力,若执意顽抗,只会让百姓陷入战火之中。不如顺应天命,换取一线生机。”
李秉常低头沉思良久,终于缓缓点头:“好……我答应。”
嵬名仁旺还想说什么,却被江昭冷冷一眼制止:“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
……
数日后,西夏正式向周朝投降,李秉常退位,由其弟李乾顺继任,成为周朝属国。
消息传至汴京,赵煦龙颜大悦:“江子川果然才略无双,竟不费一兵一卒,便使西夏归顺。”
司马光却皱眉道:“陛下,此举虽妙,但若处理不当,恐惹天下非议。”
赵煦笑道:“有何非议?西夏本就是蛮夷小国,能得其归顺,已是恩赐。”
韩琦适时进言:“陛下,既然西夏已降,不如派遣使者前去册封新君,并设监察使,确保其真正归附。”
赵煦点头:“准奏。”
……
与此同时,江昭与木征已开始着手整顿西夏旧部。
江昭亲自召见西夏贵族,宣布新政策:“从今日起,西夏正式归附大周,诸位仍是地方豪族,只需效忠朝廷,便可保全富贵。”
不少贵族低头称是,但也有人心怀不满。
一名年长的贵族站出,冷声道:“江大人,我西夏虽败,但尚有男儿,岂甘心为人奴?”
江昭神色不变,淡淡道:“这位大人,您可曾想过,若我军撤走,贵国内部必会分裂,届时群雄并起,战火再起,百姓何辜?”
那人语塞,无法反驳。
江昭又道:“我朝并非灭你国,而是助你重建秩序。若诸位愿意配合,朝廷自会给予优待。若执意对抗,那便是与天下为敌。”
众人沉默许久,最终纷纷低头应允。
……
数月后,一切尘埃落定。
西夏正式成为周朝属国,李乾顺登基,江昭被任命为西北监军,负责管理西夏事务。
木征则返回熙河路,继续整训军队,以防辽国异动。
站在凉州城头,江昭遥望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大人,接下来该做什么?”张世杰问道。
江昭轻声道:“接下来……该轮到辽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