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芎目光沉烬,又像是掺着一把火。他感受着脖颈上敏。感地带传来的麻意,直勾勾地望向喻独活,等待着喻独活把话说完。
“可是永远都做不了我的狗。”
喻独活指尖翻飞,一把隐在指缝的利刃出鞘,悄然间抵上了山芎的脖颈,探入了一小寸皮肉。
脆弱的脖颈被人用致命的尖锐物品威胁着,山芎喉咙滚动,却泄出了低沉的笑。
他见多了喻独活极度智利用他的状态,偶尔也会忘了喻独活的本性。
目空一切,肆意恣睢又明艳张扬。
这才是那个被千娇万宠惯大的喻家小少爷。
他又怎么会像其他人一样,说永远都得不到他。他只会说,其他人永远也分不到他的半点儿关注了。
“我错了,夫人。”
山芎没把注意力分给他脖梗上抵着的那个危险刀刃,反而掐住了喻独活纤细的腰肢,帮喻独活把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摆得更舒适了。
“哎——”
“夫人,我不想让你死。”
喻独活那因为敏。感腰肢被突然触抚,而还没完全脱口的惊呼,被山芎的一句话堵进了嘴里。
“夫人应该已经知道这场婚约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诅咒了,夫人的使命就是永恒地被锁在先生身旁。”
山芎看着喻独活后颈拿出露出一截玉似的肌肤,眼神晦暗幽深,“可是夫人,你活不了那么长时间的,你一定会死。”
“所以你是为了救我,才想让我退婚。”
喻独活提起刀刃,轻轻划过山芎那清晰的下颌线。面上不显,语气里却带着几分遗憾,“我还以为你是爱我。”
他的思维显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来解,山芎跟他讨论生死,他跟山芎讨论爱不爱。
好像生死大事在他眼里还没有一句话重要。
可实际上,他只是有些贪玩而已。
如果山芎因为爱他而选择背叛陆川断,那陆川断的脸色一定不好看。
他当然不愿意退婚,他还没有玩够,没了陆川断他上哪里去找乐子?
可山芎在这个世界的剧情线里是被一笔带过的存在,根本不重要。不管多么神秘,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怎么会解他呢?
喻独活想着,突然对山芎失了兴趣,把刀远远地甩开,“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要走了。”
山芎的手从喻独活身后探过去,摁在他后腰上深陷的腰窝里,把那正企图往后缩的身体猛然扣回。
“你又怎么了?”
跑路的动作被山芎截在了半中途,喻独活的语气里带了不耐。
“谈论这些,让夫人感到有些无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