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拉开,山芎的身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山芎刚刚居然没有走?
喻独活没再继续细想下去,像招小狗似的朝山芎勾了勾手。
“山芎,过来,帮我。”
“讨厌这件婚服?来,那……
“夫人。”
陆川断隐忍低沉的声音贴在耳后响起,喻独活嘴角勾起抹轻蔑的笑。
“别告诉我你又行了。”
山芎在他们对面,目光幽深注视着二人。
喻独活和陆川断说着话,眼神却不经意间与山芎对上。
他轻轻笑了笑,微微昂头。抬手摁住正将脸埋在他修长脖颈,宣示着主权的陆川断,故作无意遮住陆川断的眼睛。
消除威胁,他斜着湿润微醺的琥珀色潋滟眸子,意味不明地睨了川芎一眼。
唇瓣微张,无声地说出了几个字。
出、去、等、我。
紧接着,他眼中含笑,意有所指地出声说道。
“陆先生,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陆川断双臂绕过他纤细柔软的腰肢,将他整个抱在怀里,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喻独活只感到腰间传来拉扯感,便被陆川断圈着,重新抱进了房间。
“松开。”
刚进关上门,喻独活就皱着眉拍开了陆川断环着他的胳膊。
“我没兴趣了,现在要去泡泡凉水,陆先生请自便。”
喻独活说着向浴室走去,他对霸占了陆川断房间这件事丝毫没有心虚。
陆川断也没有阻拦他,就由着喻独活径直走进浴室,像在山芎面前关上门那样,在他的面前把门重重阖上了。
房间重新回归寂静,只有浴室传来的流水声能证明时间没有凝滞。
夫人,他的夫人。
陆川断死死盯着那扇阻挡了他和喻独活的门。
占有欲膨胀扭曲,几乎到了无法自制的可怖地步。
好想,好想,好想。
想要吞掉夫人,想要把夫人漂亮的眼睛捧在手心,不让夫人看别人。
想要夫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把夫人抓住,关起来,细心地豢养夫人。
狂热的占有欲和扭曲的“爱”意肆意增生,如狂风骤雨般猛烈咆哮,几乎要将陆川断湮没。
他的占有欲如同一只饥饿的野兽,在人类的躯体内疯狂地撕咬、咆哮、挣扎。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贪。婪的诱惑声,不断告诉他,要吞噬他的夫人。
陆川断情绪剧振,身后扯出一道狰狞可怖的裂口,巨大的黑影瞬间充斥整个房间。
影子模糊不清,像是被厚重的迷雾笼罩,边缘却被灼烧过般闪烁着幽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