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在陆川断的皮囊身后展开,仿佛背负着沉重的罪孽般,呈现出一种扭曲、可怖、奇诡的弧度。
陆川断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步。
他缓缓地伸出手,那影子般形成黑雾的手指,在浴室洒出的昏暗光线下显得异常诡异。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是他用扭曲的指节在门上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他仿佛失去了痛觉般,只是继续疯狂地在门上划着。
一道,两道,三道。
那血痕好似活了般,在浴室门上不断蜿蜒攀升,一滴滴侵入门缝。
陆川断的眼瞳黑压压的,里面疯狂而炽热的情愫,不论是谁看了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但他却有着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他用气味填满了夫人。
夫人现在都是他的味道了。
夫人是他的,不会被别人夺走。
他的夫人。
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他的……
黑影混着血痕潜伏钻入门缝,狰狞地向浴室中脆弱的人类袭去。
————
“呼……”
喻独活关上了水。
体内翻腾的燥热缓缓降了下来,不再像刚刚那样难以抑制。
估计是白星洲给他下的药本来效力也就没有那么持。久,所以他才能通过冲冷水缓解,恢复智。
绯红的眼尾溢出冽滟水光,将他浓密睫毛打湿,濡成一团。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又升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热潮。他很清楚这并不是药效引起的,更像是受到什么奇异吸引力的影响。
甚至比药效来得还要剧烈。
他的灵魂都被震颤,屈起的手臂骤然绷紧,白皙脆弱的手指隔着虚空无力地抓握几下。
到底是什么东西。
有一种极强的压迫感,甚至要将体。内的水全部逼迫溢出。
快意。
和那让他带来情热的药不一样,这股力量好像是专门让他精神恢复智的。
昏沉又被迫清醒的头脑几乎快被那难以启齿地方传来的强烈快意冲刷得彻底失去意识。
“嗯……”
喻独活殷红饱满的唇瓣微微张开,喉中难耐地挤出微弱又急促的喘。息声。
他视线向下瞥,暗骂一声,眼角染上的薄红越发艳丽。
恢复智了,身体……也变得糟糕了。
他咬着牙,打开淋浴又重新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