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你、了。”
喻独活控制不住他的声带,不可抗力又操纵着他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话音刚落,他的双手就迫不及待地扼上了陆川断的脖颈。
他用的力气极大,极大。
是他从来没有使用过的力度,连手掌虎口都被摁得隐隐发疼。
杀。戮的念头席卷他的大脑,像被侵入的病毒一般顽固,根本无法控制,无法消除,无法抵抗。
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杀死。
杀掉他。
杀掉陆川断。
大脑一片混乱。
混沌与秩序,智与狂躁,抑制与放纵……
仿佛有两个沉甸甸的石块儿,绑在一根细细的脆弱丝线两边。
互相拉扯着,强力纠缠着,想要扯断那根丝线,扯断他的智,扯断他的神经。
快醒醒,快醒醒。
喻独活咬着牙看向陆川断,竭力想要脱离失控的身体。
但根本没有用,他的手越掐越紧。
陆川断。
快醒醒,你要被我掐死了。
喻独活精神压力极大,他抵御着那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压制和恐惧,浑身都在细细打颤。
他仿佛是在抵抗本能,抵抗灵魂的使命,抵抗欲。望的深渊。
陆川断,陆川断,陆川断。
喻独活厌恶失控的自己,他几乎疯狂地撕扯,想要夺回属于他的身体和智。
醒醒,醒醒,醒醒,醒过来!
喻独活几乎是哀鸣,但还是没有半分声音从他的嘴角泄出。
他要疯掉了。
喻独活眼睁睁看着他将陆川断的脖颈越掐越紧,到了一个正常人类都无法存活的力度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