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着脸,僵直着手臂,推开了卧室的房间门。
不能动了。
喻独活的神志好像被缓慢地抽出来,悬在半空看着自己的肢体诡异地主动行进着。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为什么动不了?
他瞳孔骤缩,想要看向脚下的路,却发现自己根本转动不了脖颈。
“咚——咚——咚——”
他的脚步停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前,身体微微向前倾,屈指敲响了眼前的门。
没有人回应。
因为这是寂寥的深夜。
所有人都在此时陷入了最沉的深度睡眠中。
只有他一个人游荡在无人的走廊。
喻独活想要控制自己的肢体,却无能为力。
他脖间悬着的那个项圈缩得很紧,死死扣住他的呼吸。
中间嵌着的那块儿纯粹无暇的玉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布满了纹路。
暗红色的血丝,扭曲而锋利地蔓延在那块玉石上,显现出一种瑰异、诡秘的生物质感。
玉石好似活了。
如眼球般,监视着喻独活的行为。
但喻独活看不见这个。
他只能看见他的手握上门板,轻而易举地把门打开了。
房间昏暗无光,一片死寂。
他的身体缓缓走进房间,接近床上安眠着的人。
是沉睡的陆川断。
他的身体抬高腿,踩进了柔软又有弹性的床垫。
“我、找、到、你、了。”
从他喉咙中挤出的,那不属于他意志的声音,沙哑又狠戾。
他的身体跨上了对这些毫无知觉的陆川断那柔韧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