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德神色晦暗,金色竖瞳如潭渊般幽暗诡秘,好似清明了几分。
也许可以沟通了。
喻独活心中刚萌生这样的念头,就发现阿诺德身后那些触手猛地剧增,膨胀发肿,狰狞狠戾地无限生殖肆虐,将整个空间死死裹成密不透风、坚不可摧的“爱巢”。
不。
这样的发展可不在他的预期中。
喻独活后背发凉,心跳失速,无法压抑的恐惧自尾骨腾起。
黑暗带来的负面情绪像附骨之疽般根植在他的骨髓,融于他的血液。
“咚——咚——咚——”
是阿诺德的心跳。
这不只是阿诺德的触手。
这是他的躯体的内部,是他特制的囚牢,是生命的巢穴。
他将他全部吞噬了。
为了保证猎物不会逃跑,进食不会被外界打扰。
阿诺德那恐怖到极致的占有欲将他吞噬了,马上就会被撕碎咬烂,拆骨入腹。
逃,一定要逃。
否则绝对会死。
喻独活心神巨颤,脸色惨白,像只受惊应激的娇贵家猫,几乎是本能般发起猛烈地挣扎。
至高存在的威压如洪水般磅礴浩荡,阿诺德用铁箍般的触手狠狠地钳住了喻独活的脖颈,扼住他的咽喉。
在喻独活与他那凶狠锋锐的暴戾眼眸交错瞬间。
一个掺着血腥又无法抗拒的吻落在了喻独活的唇。瓣,他被迫高昂着头,献出脆弱白皙的脖颈,令阿诺德如贪婪的野兽吸吮猎物的鲜血般无餍攫获。
呼吸缠绵间,他听到了阿诺德的回答。
“第三个选项,成为我的新娘。”
求婚“阿诺德,你喜欢我吗?”……
“不……”
喻独活瞳孔骤缩,拒绝的话语刚要脱口,就被一直观察他的掠食者发觉。
手腕被阿诺德紧紧扣住并紧,弯折过他的头顶。
喻独活的力量对于阿诺德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他那脆弱易折的手臂显出勾人的弧度。
“疼,阿诺德,放开我。”
被层层包裹着的猎物完全意识不到危机,仍娇纵高傲地下达着命令。
“好。”
阿诺德的目光仍然死死锁住被他吞噬进体内的猎物。
他阴沉压抑的嗓音响起,说出口的是答应。可喻独活察觉到了他那冰冷粘腻的触手,正攀着他的脊椎向上抚动,动作迟缓又坚定,像实力强大的毒蟒。
喻独活本就浑身发热,感官随着高热陡然猛增,敏锐到了极点,胸腔难耐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