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喘。息急促,后背紧绷,高耸的蝴蝶骨隆起。皮肤下横亘着交错的触手,显得狰狞又恐怖,像随着地壳运动翻滚流转的河川山脊。
他们同生共存,也不死不休。
没有任何存在可以违背规则,除了异种之主。
于是规则给他拷上了名为喻独活的枷锁,让他用尽永生追寻枷锁,毁灭枷锁。
当喻独活和他都觉醒了自己的使命时,他们之间的束缚会瞬间崩坏瓦解,重新陷入强制失控的状态。
喻独活的身体会随着觉醒越发滚烫,只有阿诺德能闻到的香气越发浓郁稠腻,阿诺德也会因此完全丧失智。
极端的、野蛮的、纯粹的贪欲、痴迷、侵占。
完全觉醒后的他们没有退缩余地,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胜者生,败者亡。
一条两败无胜,共死。
这是他们逃不过的宿命,躲不过的劫难。
阿诺德修长有力脖颈上青筋暴起,猖狂地疯跳。
他几乎已经到达极限,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贪念。
他要享用他、填满他、占有他。
不,他要绞杀他。
阿诺德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度冷静,他金色的瞳眸在狭长锋利的眼廓闪着凛冽的寒光,似乎能刺伤人的皮肉。
他的眼神死死锁住怀中的生命。
“阿诺德,好热……”
喻独活的喉间受不了般发出细碎的轻颤,喉骨将皮肤顶出脆弱易折的弧度,嫩白的皮肤全部泛着层薄红。
这是他已经很熟悉了的感受。
从见到阿诺德第一眼时,他就被这体。内滚烫的热潮苦苦折磨。
可这不是发热期,也不是生病。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非人类之间的灵魂震颤,是相互吸引影响的副作用产物。
发热带来的馥郁香气,是保护他生命的屏障,又是引诱阿诺德的原罪。
是充满矛盾的双面利刃,同时刺进他和阿诺德的骨缝。
伤害他们,又切割了他们的距离,让他们无法再靠进一步杀死对方。
“好痛,好痛。”
滚烫、疼痛、危机。
压力逼得喻独活神经紧绷,几乎到了极限,眼角滑过生性泪水。脊背颤抖得像被暴风雨揉乱打碎的脆弱蝶翼。
阿诺德,阿诺德。
喻独活双手发抖,猫儿似的抓住阿诺德的肩头。
他眼睫轻颤,强撑着精神,望向满眼阴翳的阿诺德。
阿诺德的背后裂开无数缝隙,密密麻麻的触手膨胀、翻滚、蠕动。
每一根都将攻击方向转至喻独活的身躯。
只要他一动,就会被这些狰狞的凶戾的杀。器撕扯到碎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