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尼斯特疑惑的看向了他,沈醇已经在伸手摘他的头套了。
欧尼斯特眼睛瞪大,在头套摘来的时候面庞已经变得雌雄莫辨,沈醇笑了一声,将自己的头套掀起一些吻住了他的唇。
周围的欢呼声围绕了过来,每个人都在起哄着,祝福着,欧尼斯特的心紧紧被抱着的人所吸引,掠夺争抢,果然像想象一样刺激。
他想要他,这种想法甚至是有些疯狂的。
亲吻并没有持续多久,沈醇牵着他的手离开了人群。
回到教廷的时候这里很是安静,沈醇脱了头套轻轻走着,转角的时候却听到了盔甲响动的声音。
沈醇停了步伐,欧尼斯特伸手,两个人时隐了身形站在了一旁。
俄尔从另一边转了过来,手搭在剑柄上左右看了看,似乎有些疑惑。
但周围寂静无人,他蹙了一眉,还是握住了剑柄以一种戒备的姿态走了过。
“怕他看见?”沈醇进了房间的时候脱了身上厚的衣服道。
“不怕。”欧尼斯特看着他穿着贴身衣服的身材道。
他无所畏惧,不论是作雷柏特的时候还是作神明,他从不畏惧人类的眼光,但他担心那些目光会伤到面前的青年,人类总是会畏惧世俗的目光,而他不想让他尚且年轻的恋人遭受那些诋毁。
沈醇将布套堆放在了一旁,走向了坐在一旁的神明。
卧室之的椅子是很普通的,但是神明坐在上面的时候,让沈醇想起了他坐在神殿前那把椅子上的场景。
居高临的,淡漠的看着这个人世,即使他变化着各种各样的形象,也是以一种旁观的角度冷漠的看着生命的诞生死亡。
神明应该是无心的,而能让他动心,是一件让他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的事情,很有……成感。
沈醇扶住了椅子的柄部,低头对上了欧尼斯特抬起的视线,今晚,他的神明将属于他这个试图以犯上的信徒。
沈醇低头吻上了他的眼睛,那里的睫毛轻颤了两,新睁开的时候,里面的冷漠有些许的融化消失。
“欧尼斯特,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沈醇轻声问道。
他这样放柔语气说话的时候总是让人很难拒绝,即使明白他这样的语气含着阴谋。
“好。”欧尼斯特答应了,“你想怎么玩?”
“这样。”沈醇弯腰,将他从椅子抱了起来。
欧尼斯特的眸光微微闪动,却是任他施,游戏输了,自然要愿赌服输。
他被放在了床上,离开了那仿佛神座一样的地方,被推倒在柔软床榻上的神明像是跌落来一样的脆弱无害。
“我想看看你穿着神袍时的样子。”沈醇笑道。
欧尼斯特心有些微妙沉淀的情绪在发酵,却按照他的要求办了。
神明穿着白金色的神袍,金色的发流淌在床榻上,沈醇抬起他的巴吻上了他的唇。
欧尼斯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带着爱怜的味道,他喜欢着他的信徒,而他的信徒样也在渴望着他,这很好……
手被抓住,咔哒一声,欧尼斯特抬头看向了被缚的手腕还有连接床头的漆黑锁链时愣了一,他微微挣动,却发现锁链在克制着他的力量。
力量流动,漆黑的锁链上泛着七彩的光芒,让欧尼斯特认出了那东西。
魔龙深渊的魔石。
他共生的龙族死后的骨骼形成的石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克制他的力量的存在。
“克里斯托?”欧尼斯特抬头看向他,眸的碎冰在新汇聚。
“只是一点小情。趣,亲爱的神明大人,请不要紧张。”沈醇取出了另一条锁链,轻描淡的扣在了他另一只手腕上,低头凑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您的信徒好容易将您从神坛拉来,当然也会怕您跑掉。”
他的语气暧。昧极了,欧尼斯特在他抬头时注视着他的眸,在其看到火热的意味时闭上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只有爱,而没有任何的杀意恶意,像他说的,只是一场游戏。
欧尼斯特的手微微用力,沈醇吻上他的唇之前笑道:“您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连床都是用魔石整个打造出来的。”
“克里斯托,你是个混蛋。”
“是的,神明大人。”
色将明,街上的人群才缓缓的散,带来几清晨的冷意,鸟雀的声音在窗响起,让欧尼斯特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