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医女给你看看,不要讳疾忌医。”简珣冷声道。
“不要。”黄时雨面色骤变,“我没受伤,只是……只是太累了,你莫要再动我了。”
她也不知自己在委屈什么,眼眶酸胀。
简珣本想讥讽她两句,是不是因为他比奸夫更雄伟,令她吃不消。
却又想起她那样的难行,甚至让他都感觉到一点痛,便知她是真的难受,否则也不会扭着身子不配合,哭着让他出去。
“好,我不碰你,你先休息。”他淡淡道。
得了他的保证,黄时雨眼皮益发沉沉抬不起,竟真的睡着了。
她在梦里呜呜哭了两声,又变成小声的啜泣。
简珣横抱着她回了内寝,盖上大红的鸳鸯锦被。
接下来也就归宁那日舟车劳顿,重返京师连续休息两日,黄时雨总算恢复了精神。
休息好了,又请郎中为她诊脉确认无虞,简珣就没必要再委屈自己。
当夜,不二梅斋要了两遍水。
黄时雨觉得自己就这么任由简珣乱来,定是活不成了。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她又抓又咬,打疼了他。
简珣本就一肚子窝囊气,如今还要挨她的打,气上加气,他是舍不得打她,但不代表没法子制她。
他劣根性的想看她吃瘪的模样,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手捆住。
“怎么不打了?你再打我下试试,我还治不了你!”简珣捏着她的下巴道。
黄时雨气喘吁吁,双手被自己的抹胸绑得个结结实实,明明不紧,却怎么也挣不开。
但她还有脚,抬起就往他身上踹。
简珣生生挨了两脚,难以置信瞪着她,“黄时雨,你疯了。”
黄时雨背过身,用牙齿咬着捆住双手的桎梏。
“来,我帮你。”简珣从后面拥住她,竟真的为她松了绑。
黄时雨松了口气,忽然浑身一僵,哭道:“不要,你走,这样我不舒服……”
简珣深深吸了口气,尽量放缓了速度,“不小心就这样了,你等下,我一会就好。”
黄时雨一声比一声不成调子。
简珣哪里见过这样的梅娘,慌忙放开了她,只顾着检查有没有弄伤她,就挨了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
她紧紧抱着被子。
简珣垂下眼睫,以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是他的血。
“我不想看见你,滚啊!”黄时雨含泪道。
简珣抓起衣服头也不回摔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