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珣凝视她饱满的樱唇,若无其事道:“你的耳铛真好看……”
“你看的好像不是耳铛。”黄时雨眉心微蹙。
简珣想出其不意噙住她双唇,肩膀却再次被那柔软的手往后推。
黄时雨大声提醒,“哪有你这样盯着人瞧的,现在该轮到我了,快些说说,这是何种颜色。”
她摸着他袖端,喜爱之色溢出眼底。
简珣只得捺住下流心思,闷声道:“这是群青,以极为罕见的青金石炼化而得,乃我朝贡品,因而坊间才没有卖的。”
贡品的意思黄时雨倒是清楚,唯有皇家才能享用的,“那,你这从哪儿弄的?”
“当然是御赐,皇上赏赐我伯祖父,伯祖父又赏赐我们小辈,不过有了功名才能穿戴,庶人不行,占用即是大不敬之罪。”
原来如此。
黄时雨沮丧地松了手。
简珣拉回她的手,搭在自己袖间,“不过庶人可以用群青设色,以它入画没问题。”
黄时雨暗下去的神采立时重燃,还不忘戳穿他,“故意的吧你,憋半天才讲。”
简珣抿了笑,眸光乌亮。
他复又垂眸,“黄二,耳铛真漂亮,你也是……”
今天是七夕,他专门选的与她共乘之日。
第22章欺师
“你平素也不是这么张扬,突然穿成这样,我都觉得你有点俊了。”黄时雨嘴巴比脑子快。
简珣眼角微挑。
黄时雨讪笑,虽说互夸略显刻意,但她说得也是实话呀,他本来就很好看。
简珣望着她尚攥着自己衣袖的小手,轻声道:“我可以经常穿给你看的。”
外面不宜惹眼,私下张扬便张扬吧,被她称赞的感觉奇异地爽……
不意她的手忽然离开,把隔着单薄绢罗传于他的热气也抽走了,余下微凉。
黄时雨兴奋地指向窗外,回首对简珣道:“快看,是芍药欸!”
没想到七月份也有芍药!
简珣凑近了循着她细嫩的指端望去,一片绚烂如荼的芍药扑入眸中,这是一辆专门运送鲜花的车驾,顶上设了宽大的遮阳棚。
“它们是晚开的玉冰和胭脂红染。”简珣随口闲聊的话增长了她的见识,这种增长是潜移默化,润物无声地,“城里七夕往往设花宴,花农才赶了大早往主家运送。”
原来今日是七夕。
不过在黄时雨眼里没甚特别,泽禾又没有花灯会,她也没订过亲,根本共鸣不了简珣的期待与暗示。
黄时雨趴在窗口,如痴如醉,“花宴,这么多芍药堆在一处,岂不是像仙境一样。”
若是有机会临摹便好了。
她已经在陶醉,简珣一手撑在窗沿,胸膛挨着她单薄又柔软的小小肩头,乍一望去,好似拥她在怀。
“喜欢的话就跟了我吧。”简珣鬼使神差道,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诱惑,“往后每年我都为你办花宴,春夏秋冬随你喜欢,你想要什么彩墨我也买予你好不好?”
黄时雨如遭雷击,偏头仰起脸望定他,愕然不已,“你在说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