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骞满心无奈地摇摇头,回想起帮韩安郡破案的经历,心里满是吐槽。韩安郡可真是个抠门的县令,自己费了那么大劲帮他把案子破了,结果连一点赏赐都没有,这可真让人扫兴。他暗暗想着,哼,下次说什么也不帮忙了!
可眼下还有个麻烦事,蒋索办事不靠谱,韩安郡担心白鹦鹉被他养死,又不能把鹦鹉送回杨府,这养鸟的活儿就这么落到了张仪骞头上。看着陇客和白鹦鹉两个活宝在那儿叽叽喳喳地聊天,张仪骞只觉得脑袋一阵发大。这白鹦鹉傲娇得很,不像陇客能乖乖站在肩膀上,要是放出笼子,肯定一转眼就飞得没影了,他只能无奈地顶着鸟笼,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不行,得回去找个更合适的地方,找个更靠谱的人来养它们才行。这么想着,张仪骞便往家走去。回到家后,他见到了父亲,忍不住说起了破案的事儿。父亲一听,满脸笑意地夸赞道:“骞儿真是能干啊!”说完,又好奇地问:“那县令给了你什么奖励呀?”张仪骞没好气地指了指白鹦鹉,无奈地说:“就这,县令把养它的活儿丢给我了。”张仪骞想让父亲养鸟。
父亲一听要养鹦鹉,头瞬间就大了,连忙摆手说:“这玩意儿养死了咱家可赔不起啊!”张仪骞不死心,开始和父亲谈判:“我再写一首诗?或者背一本书?”他不断地加码,可父亲依旧不同意。张仪骞实在没办法,只能无语地双手插兜,转头去找母亲帮忙。
走之前,他从家中拉出一个小板车。黄耳和环眼看到板车,都兴奋地想拉,张仪骞想了想,把板车的绳子套在了环眼身上。板车上有个支架,正好可以挂白鹦鹉的鸟笼和陇客。准备妥当后,张仪骞便带着它们出发了。
一路上,不少人认出了张仪骞,纷纷称赞他帮助县令破案的英勇事迹。可张仪骞却提不起精神,双手插兜,一副丧眉搭眼的样子,只是默默地走着路。很快,他一路出了西城门,沿着官道,来到了槐树坡。槐树坡在山边的一个土台上,坡前有一条小河。要进这个小村庄,还得过一个吊桥。
张仪骞站在河边,大声喊着河对面的村民放下吊桥。这吊桥连着一个机关,桥放下时,机关打开,河水会顺着一条小渠,流向一座高转筒车。水流顺着高架的管道,流向了村中水池,水珠砸向池中的铜盘,发出“大珠小珠落玉盘,嘈嘈切切错杂弹”般清脆的声响。这声音瞬间让坡上一阵鸡飞狗跳,紧接着,坡上出现好多村民,纷纷向吊桥这边打招呼。
张仪骞走进村子,发现这里的村民好多都长得歪瓜裂枣的。不过,他们对张仪骞倒是很热情。张仪骞一路敷衍地回应着,心里却在暗自腹诽:这群村民长成这样,估计连土匪都懒得抢他们吧。
张仪骞走在村里,眼睛滴溜溜地转,心里不停地嘀咕着:“瞧瞧这村里的人,可真是各有各的妙处!先说那李福佑,家里供奉着个驴子,整日里优哉游哉,好似那驴子是他家的财神爷,庇佑得全家没烦恼。我估摸着,他家驴子说不定是从哪个仙山跑来的灵物,不然咋能让他这样,啥事都不往心里搁呢!”
“再看那马御天,听说以前掌管着皇家车马。想当年,他在宫廷里,估计威风得很,说不定还跟着皇上出巡过呢!现在隐在咱这小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偶尔怀念那些前呼后拥、马蹄声声的日子。要是他能讲讲宫里的事儿,那可比戏班子唱的戏还精彩!”
“酒肆的老板娘叫柳三娘,那可是村里的一朵花,还是小二道长的心上人。她站在酒肆柜台后面,招呼客人的样子别提多利落了。我每次去,都能闻到酒香,也不知道是酒太香,还是她这老板娘太有魅力,把小二道长迷得晕头转向的。他俩凑一块,真像话本里写的神仙眷侣,就是不知道小二道长有没有带她去山上看过星星。”
“还有那神秘的叶逸尘,传说是个隐世侠客。看他平时那高深莫测的样子,说不定身上藏着绝世武功秘籍呢!我要是能跟他学两手,以后在这村里,遇到个把小混混,我也能像大侠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不定还能成为村里的小英雄,让大家都对我刮目相看。可看他那高冷的模样,我估计连跟他搭话的机会都难有。”
“王佐安,以前在王府当幕僚,那肯定是个足智多谋的人。我猜他在王府的时候,给王爷出了不少好主意,说不定还帮着王爷解决过什么大麻烦呢!现在在咱村,他的聪明才智不知道能不能用来帮大家解决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哪家的鸡丢了,哪家的猪跑了之类的,哈哈,那可就有意思了。”
“刘瘸汉,这退伍老兵看着就不一般。他走路一瘸一拐,但眼神里的坚毅,肯定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练出来的。听老人们说,当年打仗可凶险了,他能活着回来就不容易。我可得对他恭敬点,说不定他身上还有不少战场上的故事,哪天找他讲讲,肯定比说书先生讲的还刺激。”
“钱满仓,这家伙可真是个幸运儿!听说他有个法宝,能让种子瞬间长大,这简直就是种地人的福音啊!我要是有这宝贝,种啥都能大丰收,到时候吃不完的粮食,还能拿去换好多好玩的东西。他靠着这法宝,家里肯定富得流油,估计他家的银子都能堆成小山了。”
“张小闲,整天游手好闲,纹身、打架、钓鱼,没个正经事儿。他那纹身看着花里胡哨的,也不知道纹的是啥,估计是想吓唬人吧。不过他钓鱼的本事倒是不错,我上次见他钓了一条老大的鱼,我都羡慕坏了。哪天得跟他学学钓鱼的窍门,说不定我也能钓到大鱼,让全家人都尝尝鲜。”
“陈花农,种花的手艺那叫一个绝!村里到处都是他种的花,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我听说花也有花神,他每天和花打交道,说不定和花神关系可好了,花神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让那些花开得那么娇艳。我要是也能和花神交个朋友,让她保佑我每次考试都能顺利,那该多好呀!”
“赵丑儿,长得确实有点奇特,不过人还挺热心。每次看到他,我都想笑,但又怕伤了他的心。他那模样,走在街上估计回头率超高,说不定还能被当成什么奇人异士呢!虽然他长得不咋样,但心地善良就行,毕竟人不可貌相嘛。”
“玄疯道长,整天喝酒、干架、捉妖,可真是个奇人!我一直好奇他捉妖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戏里演的那样,拿着桃木剑,嘴里念着‘急急如律令’,妖怪就被收服了?他喝酒的时候,那豪爽的样子,估计一般人都比不上。我要是能跟他学学捉妖的本事,以后遇到个把小鬼,我也不怕了。”
“孙婆子,大家都叫她铁臂阿婆,这名字可真是名副其实。她喜欢光膀子,那胳膊比我的腿还粗,力气大得惊人。我上次见她轻轻松松就扛起了一袋粮食,就像扛着个小枕头一样。她要是去参加举重比赛,估计能把那些大汉都比下去,说不定还能拿个大奖回来呢!”
“钱里正,咱们村的里正,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得他操心,从邻里纠纷到村里的建设,他都得管。我看他那认真负责的样子,比县太爷还忙呢!不过有他在,村里倒也井井有条。希望他别太累着,不然谁来给我们主持公道呀!”
“周铁匠,以前可是长安国公府的亲卫,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我每次路过他的铁匠铺,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他以前在府里,肯定跟着国公南征北战,说不定还立过不少战功呢!现在虽然隐姓埋名在村里打铁,但他的手艺肯定是一绝,打出来的铁器估计都带着当年战场的威风。”
“周铁匠的儿子周小虎,虎头虎脑的,可机灵了。他整天跟着他爹在铁匠铺里转,看着就对打铁很感兴趣。我猜他以后肯定能继承他爹的手艺,打出比他爹还厉害的兵器。说不定等他长大了,能成为一名大侠,行侠仗义,名震四方呢!”
“孙太医,曾经在宫里当太医,那医术肯定高明得很!我要是生病了,真想找他瞧瞧,说不定他随便开几副药,我的病就好啦。也不知道他为啥放弃宫里的荣华富贵,跑到咱这小村子里来。难道是厌倦了宫里的勾心斗角,想过几天清净日子?不过他能来咱村,那可是我们的福气。”
“林晴儿,长安富贵人家的女儿,家里遭难后逃到这儿,听人说曾见过她有一条铜钱巨蛇当守护神。这事儿听起来就特别传奇,那铜钱巨蛇到底长啥样啊?会不会像传说中的蛟龙一样威风?她以前肯定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却要在这村子里重新开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习惯。希望她以后能过上好日子,毕竟她也太可怜了。”
“王武侯,咱们村的小武侯,官职虽小,但尽职尽责。整天穿着那身盔甲在村里巡逻,守护着大家的安全。他那认真的样子,真像个小卫士。有他在,村里的小偷小摸都不敢来了,他就是咱们村的保护神。希望他能一直这么守护着我们,让村子永远平平安安的。”
“胡笑匪,这个曾经的土匪头子可真有意思,听说他当土匪都当得与众不同,是个搞笑的主儿。别的土匪都是凶巴巴的,他却能把人逗得哈哈大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土匪的,难道是一边抢劫,一边给人讲笑话?说不定他以前是个说书的,后来才误入歧途当了土匪。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没那么坏,说不定哪天他就改邪归正了呢。”
“石改针,曾经是石匠,现在却成了裁缝,这手艺变得可真够快的。以前拿着锤子凿子,现在拿着针线,这转变也太大了吧!不过他改行当裁缝,估计也是因为心灵手巧。说不定他做出来的衣服,就像他以前雕刻的石头一样精美,穿在身上肯定特别有范儿。我要是有一件他做的衣服,肯定能在村里显摆显摆。”
“癞头和尚,整天爱抬杠,每次看到他,他都在和别人争论个不停。他那口才,估计能把死人说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对佛法有独特见解,还是单纯就喜欢抬杠。我要是和他争论,估计三句话就得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不过他这么爱抬杠,说不定能把佛法辩论得更加清楚呢。”
“李福佑的儿子李乐童,和他爹一样整天笑嘻嘻的,看着就喜庆。他那性格,就像村里的开心果,走到哪儿都能带来欢乐。每次看到他,我的心情都能变好。希望他以后也能一直这么快乐下去,别被生活的烦恼给打败了。等他长大了,肯定也是个乐观豁达的人。”
“种梨子的张梨叟,他种的梨子又大又甜,在村里那是出了名的。我猜他肯定有什么种梨的独家秘方,说不定是在梦里得到了梨仙的指点。我得多跟他套套近乎,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把秘方传授给我了,到时候我也能种出好吃的梨子,让全家人都尝尝我的手艺。”
张仪骞在村里四处寻找母亲车净尘。车净尘听说儿子来找,赶忙拿出萨满的行头,如灵猫般机警四顾,然后跑到里正家准备做法术。张仪骞也来到里正家,看到母亲这番模样,疑惑地问:“母亲,您在做什么呀?里正人呢?”车净尘指了指大树,张仪骞这才发现里正卡在大树两只大树枝之间的洞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模样十分滑稽。
张仪骞顾不上多想,赶紧和母亲说起让她照顾两只鹦鹉的事。车净尘却一脸为难地说:“我这儿正忙着呢,你看里正还卡在树里,我实在走不开啊。”张仪骞听了,更郁闷了,只能丧眉搭眼地朝着母亲在村里的小屋走去。
来到小屋,只见院子里晒了好多药材。张仪骞一到小屋,立马关上门,直奔车净尘藏书的箱子,撅着屁股开始偷看。他一边翻找一边自言自语道:“十日之期快到,得赶紧学个有用的法术对付那个山神。”原来,这才是他来槐树坡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