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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正好。
余楸站在院门口翘首以盼。远远地,一辆熟悉的跑车缓缓驶来,停在门前。
“爸!”余楸快步迎上去,帮父亲打开车门。
原朗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另一侧小心翼翼地搀扶余父下车。余父的腿还打着石膏,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慢点慢点,”余母从屋里赶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原书记,真是太麻烦你了,专门跑这一趟。”
“阿姨别客气,”原朗微微一笑,手臂稳稳地托着余父的胳膊,“应该的。”
余父拍了拍原朗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秋秋都跟我们说了,这些天多亏你照看蟹塘。那么怕螃蟹还天天去,真是难为你了。”
原朗愣住,转头看向余楸。
余楸耳根一热,慌忙摆手:“没、没夸你,就是提了一嘴。别多想。”
“那也谢了。”原朗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屋内飘来饭菜的香气,余母热情地招呼:“原书记留下来吃饭吧?我炖了鸡汤,正好给你补补。”
原朗刚要推辞,余父已经拉着他往屋里走:“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自己家?
听起来,还不错。
饭桌上,余母不停地给原朗夹菜,嘴里念叨着感谢的话。余父则兴致勃勃地讲起医院里的见闻,气氛温馨融洽。
“对了,”余父突然想起什么,转向余楸,“你贺叔叔来电话了,说过段时间要回来。”
余楸的筷子一顿。
“阿源哥……”
“也回来吗?”
“是啊,”余父喝了口汤,“听说小源在京城发展得不错,这次是全家一起回来探亲。”
原朗的筷子在碗边轻轻一磕。他不动声色地看向余楸。
女人微微垂着眼睫,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惊讶、怀念,还有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
“阿源哥。。。。。。”余楸轻声问,“他现在怎么样?
“具体不清楚,”余父摇摇头,“就听说在什么大公司当高管,出息着呢。”
原朗的指节微微发白。
他盯着碗里的米饭,突然觉得食欲全无。
那个男人,居然跑去他的地盘,还混得风生水起。
所以现在回来探亲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待在那过他的好日子,还要回来骚扰余楸?
原朗直觉不会是好事。
“小时候你俩多要好,”余母笑着回忆,“那孩子总护着你,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你。”
余楸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是啊,阿源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