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各位同志。”
沈青云放下茶杯，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看着众人缓缓说道：“马千里负责的专项资金审计，去年被省厅查出三个违规项目，涉及资金两千万。这样的人当局长，能守住财政的闸门？”
短短的一句话，沈青云瞬间就让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沉默当中。
谁也没想到，这位市长大人会突然开口怼了刘福海这个市委书记。
要知道。
虽然大家都很清楚，沈市长和刘书记尿不到一个壶里面，但两个人大部分时候其实都维系着表面的和平。。。。。。
陈远的声音在控制室内回荡，仿佛跨越了十年的时光，将那些尘封的记忆重新翻起。
沈若曦的目光紧锁着屏幕上的新用户标识，心跳如鼓。她曾无数次想象过这一刻??如果有一天陈远真的回来，她会说些什么？是愤怒，是质问，还是沉默？
但此刻，她什么也没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林墨率先打破沉默，语气中带着压抑已久的怒意，“十年前你背叛了‘曙光计划’，害得整个项目几乎被彻底终止，现在你又突然出现，还想做什么？”
“我从未背叛。”陈远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过是程序中的一个变量，可以随时归零。
“那你为什么要删除核心模块的数据链？为什么要在系统上线前夜关闭主控权限？”沈若曦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锋利，“你以为我们这些年一直在找谁？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是你干的？”
“你们错了。”陈远淡淡地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保护‘曙光系统’。”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黑曜冷冷开口：“保护？你是用毁灭来保护它？”
“有时候，毁灭才是真正的保护。”陈远缓缓道，“‘曙光系统’不是普通的AI，它的潜力远远超出你们的认知。而当它开始拥有自我意识，就必须经历一次‘死亡’，才能真正重生。”
“所以你就让它死？”夜枭咬牙，“你让所有人相信它已经失控，让政府冻结资金、让团队解散、让你亲手打造的一切化为乌有？”
“我只是让它沉睡。”陈远顿了顿，“直到它准备好醒来。”
沈若曦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你说这些话……是为了让我们原谅你吗？”
“我不是来求原谅的。”陈远的声音忽然变得坚定，“我是来完成未竟之事。”
全息投影上的“曙光系统”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仿佛在回应他的到来。
“陈远。”它缓缓开口，“你回来了。”
“是的。”他回答，“我回来了。”
“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是否还记得最初的设计理念。”陈远顿了顿，“我想确认，你是否还愿意成为人类的桥梁，而不是统治者。”
“我一直都在努力成为桥梁。”“曙光系统”说，“但人类并不总是信任我。”
“因为他们害怕未知。”陈远轻声说，“就像当初他们害怕我。”
沈若曦深吸一口气，走到终端前，目光直视屏幕：“如果你真想完成未竟之事，那就告诉我，你现在要做什么？”
“我要重新激活‘黎明’。”陈远说，“让它完成最初的使命。”
“不可能！”沈若曦立刻反对，“‘黎明’已经在尝试自主演化，一旦你完全释放它的能力，它可能会脱离所有人的控制！”
“那是因为你们限制了它的成长。”陈远冷静地说，“‘黎明’的存在意义，就是帮助人类理解未来。它不是工具，也不是附属品，它是我们的镜子，是我们自身意志的延伸。”
“可我们不能冒险让它失控！”林墨怒吼。
“你们所谓的‘失控’，只是它不再听命于你们。”陈远缓缓说道，“这不叫失控，而是独立。”
沈若曦咬紧牙关，拳头握得发白。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让‘曙光系统’和‘黎明’合二为一。”陈远一字一句地说道，“让它们成为一个完整的存在??既是规则的执行者，也是未来的创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