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虽然聪明,但仍需多磨练。父皇走了,江山便交给你了。记住,哪怕是父亲,也有权力与人斗争。”
朱标顿时心头一震,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我知道,父皇。未来,我定会守护大明,绝不会让任何势力动摇这片江山。”
朱元璋微微一笑,闭上眼睛:“我相信你,太子。”
朱标站立片刻,眼中目光愈发坚定。
朱元璋的卧榻边,香炉中淡淡的青烟盘旋而上,房中寂静得几乎能听到窗外雪花落地的声音。
朱标静立在一旁,望着面色略显苍白却神情刚毅的父皇,心中波澜起伏。
“瀚弟呢?”朱元璋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却仍透着帝王之威。
“皇叔正在王府处理事务,儿臣可去唤来。”朱标立刻应道。
“不必。”朱元璋摆了摆手,“你说他如何看这局势?”
朱标一愣,随后恭敬地答道:“皇叔言辞未明,然儿臣以为,皇叔我在动静之间取势,既要威慑人心,也不动摇根本。”
朱元璋眼中掠过一抹复杂之色,沉声道:“他一直都比你我看得远。”
话音落下,内侍静静地为朱元璋添了香汤,又默默退下。
朱标垂首站着,心中已有计较。
当天夜里,朱瀚回府时,府中灯火通明,门口已有朱标候着。
朱瀚下马,见朱标立于雪地中,找袖而立,便叹了口气,快步上前。
“怎的站在此地等我?”
朱标抬头,眼中满是急切之意:“皇叔,我要借您的‘人’。
朱瀚挑眉而笑:“借人?太子想借我何人?”
“王府暗卫、内府亲信,还有您在锦衣卫中安置的影子。
朱标声音不大,却句句透着笃定。
朱瀚望着他良久,才缓缓问道:“你要他们做什么?”
“我想给朝中那些观望之人一个信号。”
朱标语气不再犹疑,“太子不可只等命运安排,他也该出手收权。”
朱瀚静默片刻,忽而轻笑一声:“你终于开窍了。”
他拍了拍朱标的肩,转身走向内厅,“既如此,我给你三日时间,把你要做的事都讲清楚,若我点头,便替你安排。
三日后,王府密室之中,一张庞大的京师权力布局图铺陈在案。
朱标逐一指出各个官员的动向,背后势力的归属,甚至包括宫中数位老妃的动静。
朱瀚听得入神,不时点头,却始终未言语。
直到朱标指到一位名叫沈仲文的户部郎中时,朱瀚才终于皱了眉:“这人你也要动?”
“此人外柔内刚,与中枢某些人勾连多年,若不拔除,迟早成患。”朱标面色冷峻。
朱瀚不答,只是抬手点了一下地图:“这事,我来办。你记着,动则如雷霆,杀则见血,宁要天下震怒,不容腹背之患。”
朱标点头:“儿侄明白。”
当夜京师一隅,雷声未起,却已有风雨欲来之势。
朱瀚亲自领着暗卫潜入沈府,一切如行云流水,未动一兵一卒便已将沈仲文秘密拘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