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道:“我身无长物,赌约就不参加了。梁大公子初入顺天城,射猎的规则恐怕不清楚。若诸位不嫌弃,这九射格的转盘,就由我来转吧!”
石正溪那破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嘲讽,寧明歌已经走到盘前。
她大声宣布规则:“双方一人五羽箭,石正溪持蓝羽,梁靖持红羽。共九个猎物,不可重复射中目標,转盘停下前,谁射中的猎物多,谁就获胜。”
“比试,开始!”
寧明歌转动身边的九射格,“比试,开始!”
话音落地,一枝蓝色利箭贴著寧明歌的拇指,先行抢占盘中的雁格,寧明歌的虎口传来麻痹感觉。
她低头向拇指看去。
白皙的手上,沁出细密的血丝,隨后扩大成血珠,一滴滴从伤口渗出来。
寧明歌的后背全是冷汗。
太险了。
刚才那一箭,只要偏那么一点,她的拇指就保不住了。
眾人在远处察觉到寧明歌的异样。
梁靖收起浑身的鬆散,脸也冷下来。
石正溪得意收弓,不痛不痒地丟下一句:“抱歉,射偏了。”
没人知道他这一箭,真正的目標,到底是寧明歌的手,还是九射格上的雁。
寧明歌冷著脸拿出帕子,將手上的伤口按住。
她不能表现出慌张。
因为她清楚,石正溪在用她扰乱梁靖的心神。
石正溪眯著眼,盯著远处的寧明歌。
她不该尖叫著咒骂、哭泣,最后害怕地跑开吗?
倒是小看她了。
土包子配穷酸未婚妻,一对上不了台面的老鼠!
被他用箭指著,竟然还不逃?
石正溪拉弓。
这次他特意回头挑衅地看了梁靖一眼,箭头一点点偏移,直至瞄准寧明歌。
弓一点点拉满。
寧明歌被人用箭指著,说不害怕是假。可她知道自己不能服软,不然只会让石正溪更得意。
她在赌,石正溪不敢。
梁家与寧家联姻在即,石家不敢在这档口闹出人命。
可惜,石正溪比她想的还要疯!
石正溪毫无预兆地鬆手,蓝色的箭直奔寧明歌而去。
“正溪,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