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上前试弓,一反常態地高调发问:“明歌,你想要什么首饰,项圈、珠冠、或是耳环?”
寧明歌尷尬得头皮发麻。
她这个未婚夫,行事风格总是如此天马行空吗?
便是最亲密的夫妻,都不会在大庭广眾討论这些。
她知道梁靖的反常定与刚才自己的叮嘱有关。
她低头半真半假露出羞涩状,“都……都可以。”
石正溪的嘲笑紧隨其后:“你个穷酸,能拿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梁靖嘴角微勾,挑衅地对石正溪空弦一箭。
弓鸣声嗡嗡。
“你那剑套不错,贏了正好给明歌做套首饰!”
梁靖语调轻鬆,仿佛石正溪就是他箭下的狐兔一般,任他剥皮搜刮。
石正溪果然被成功激怒,一把解下腰间佩剑:“你——哼!这剑套我就放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拿!”
本来石正溪已经要去箭筒抽箭,却忽然折返,带著讥笑:“原来是两个穷鬼,想空手套白狼!我这剑套价值两千八百两,我给你抹个零,算两千两。我的赌注已下,你呢?”
梁靖挑眉,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两千两银票。
那银票上熟悉的折角,让寧明歌下意识有些心虚。
石正溪叮嘱身后的下人:“来个人把票號记下来,別拿兑不出的银票来忽悠人。”
寧嘉善自梁靖掏出银票,就不甘地咬著唇。
她没想到。
梁靖出头,竟然是为了替寧明歌贏首饰。
梁国公府根本不重视他,他哪里来的钱。
一出手就是两千两。
他为何忽然像变了个人。
自己比寧明歌差在哪儿?
寧嘉善越想越不甘心,於是忽然发难:“刚才我就说了,赌正溪哥哥能贏,赌注就用这枝簪子吧。姐姐,你呢?不支持一下你的未婚夫?”
寧嘉善今日盛装打扮,其中头上的楼阁人物金簪最为华贵。
价值在二百两左右。
寧嘉善这话一出,眾人的视线难免匯集在寧明歌的身上。
她浑身上下,好像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寧明歌奇怪地看了寧嘉善一眼。
不对劲。
寧嘉善的態度太迫切了!
难道石正溪有什么必胜的手段?
寧明歌狐疑地看向远处石正溪命人准备的九射格。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將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