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厌并没有健身习惯,可或许是因为常年喜爱一些球类运动,肩膀格外宽厚,背部肌肉在发力时紧实且让人有安全感。
温欲趴在少年背上,状似无意地向着四周看了看,眼前是不断前进的路,她思绪却飘远了。
仿佛在等着暗处某人的出现。
温欲看到了什么,很快将注意力又放回少年身上。
她像是天生就该这样受万千人宠爱般,自若又理所当然的在少年背上,仿佛脚底的路都会脏了她的步伐。
邬厌耳垂抖了抖,一声短促的呼吸,明显有些不满。
温欲轻笑声,指尖再次在他耳钉处绕着圈抚摸一周,开口时甜腻到让人觉得不适的香气极近距离的萦绕着少年。
温欲:“好特别的耳钉。”
邬厌冷哼:“知道特别就别乱碰。”
“为什么?前女友送的吗?”
邬厌步伐猛的停顿,他侧过头,眼神锐利阴狠。
温欲满脸无辜,像是真随口一问。
邬厌咬了咬牙,气急又无奈。
他狠狠颠了颠少女,像是对于她话语中毫不修饰的冒犯的惩罚,听到女孩又哼哼唧唧了一声,这才继续往校医务室方向而去。
“不是,跟恋爱无关,”邬厌喉结上下滚动,燥热的天气让他满心烦闷,“跟你无关的事情就少问。”
温欲倒也真没有继续开口。
只是,她想。
既然跟恋爱无关。
那就是跟家庭有关?
作为既定世界里的“恶毒女配”。
拥有所谓“悲惨经历”的可不止她一个。
那些因为被辜负、被背叛、被家人以爱之名所禁锢束缚的男性,在得到造物主赋予的所有优秀特性后,又加入了一条被某些既定观众心疼的戏码——
悲惨家世。
他冷漠、他不会爱人、他伤害着其他人,都是因为他的那些过往。
他富有、他得到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权与爱,可他还是好令人心疼哦。
温欲冷笑一声。
清纯漂亮的脸蛋上冗杂着几分轻蔑不屑。
她低头,眼神摩挲在邬厌的耳钉上。
那你呢邬厌,你又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苦衷吗。
是怎样的家庭环境塑造之下,让你对感情漠视轻佻,让你对着一个初次见面的女生说出那样不堪又羞辱性意味满满的话语。
又是因为什么……
“邬厌,”温欲轻吸一口气,语气柔柔的,“你人真好。”
“好?好在哪里?”
“愿意背我。”
分明话语是感激的情愫,可在邬厌无法看见的背脊上,少女下巴微昂,一副戏谑的神情,卷长的睫毛顺着下撇地动作显得多了几分妖冶。
又是因为什么,在前一日还是充斥着无端恶意的话语表现,仅仅只是过了这么短暂地时间,便换上这幅温柔假面。
更衣室内的话语。
邬厌与江誉的针锋相对。
一切都在温欲心中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