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身上跟我流的血合该是一样肮脏的。
是要从沼泽地里镀过一遍的。
是要在发烂腐朽的岁月里被锐利的审判与视线所凌迟一遍的。
而不是他稳坐高台,却用那样优越地目光刃着她的灵魂一边又一遍。
霍远山在收回视线前一刻,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少女朝着他上扬的唇角一瞬,猛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狠狠咬住。
啧。
他皱眉。
立刻转身朝其他方向而去。
温欲指尖轻抚上唇瓣,笑意却淡了下来,怎么了,哥哥,不喜欢我的笑吗?
以后你会很喜欢的。
“能自己走吗?需不需要我背你。”带着几分粗重的少年气息从耳畔洒了下来。
邬厌本意只是假意关切两句,可当感受到怀里的女孩如受惊的小动物那样缩了缩。
喉间下一句话硬生生卡住了。
温欲试着动动脚踝,钻心地疼痛从倒吸的那一口凉气中尽数显现,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羞愧,她摇摇头:
“不用,不疼。”
“上来!”
少年弯下那平日里朝着任何人也不会低下的背脊,他侧过脸,一滴汗珠顺着阳光聚焦在鼻尖处,不容反驳的口吻:
“别传出去说我邬少欺负小女生。”
说着,邬厌便不容分说的将她的两只手搭在自己肩颈处。
欺负小女生?
温欲无声地笑了一下。
这不是你最常做的事情吗。
见得第一面,不就对着她说出那些话吗。
“好啊。”
温欲没有拒绝,她顺势将两只纤弱却修长的白皙手臂紧紧搭了上去。
香气。
身体的柔软。
隔着一层衣服的亲密接触。
跳上他背时的微弱嘤咛。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炙热光线下,显得更加让人情迷意乱,头晕眼花。
分明第一眼见到就认为厌烦的温欲。
连邬厌自己都没想到,他从没为任何人受伤而弯下的腰,哪怕幼时被那个女人打伤了腿强迫他下跪关在禁闭室里的几日几夜,他也从来挺直的脊梁。
此刻,为了她而心甘情愿的伏下。
“抱紧了。”
可很快,邬厌就反应过来。
这只是一场注定以悲剧收场的猎物游戏而已。
玩弄她,再甩掉她。
才是他的目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