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油杰送我来医院的?这么巧?
惠又补充道:“也是哥哥办的手续,通知叔叔阿姨打电话。在叔叔阿姨来之前都是哥哥做的……”
他皱着眉思考一下,然后立马接上:“检查!”
……
那这次应该算皆大欢喜?
等一等,
夏油父母没事吧?
我起身想要回去确认,但不止父母,连惠和津美纪也拦着我不让我下床。
他们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只知道要把我禁锢在床上。
我实在拗不过他们,只得回到床上躺着,老老实实地带上氧气面罩,尽职尽责地做一个病患应该做的事情。
母亲留下守着我,父亲领着两个小孩回去了。出病房前我冲津美纪眨眨眼,津美纪也冲我眨眨眼。
没多久,手机响起。
我打开一看,果然是家里的电话。
“姐姐,我们刚刚去过哥哥家啦。我们在一楼看到了夏油阿姨,她在收拾卫生。我们没见到夏油叔叔,但是出门的时候哥哥正好下楼了。”
“我们跟他说了你醒过来了,哥哥笑了一下,揉了揉我们的头发。”
夏油父母没事,夏油杰还能在那个家里笑出来,那这次就是happyending。
“好!”我满意道:“那你们记得收好哦~”
“嗯!”
我给他们俩的咒符没用上真是太好了。
许是我脸上的轻松过于明显,母亲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盯着我。之前,好像只要我离开她的视线就会逃走一般。
虽然……的确是这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夏油杰没有叛逃,那我便没什么好着急的。
夏油杰没有叛逃,这件事让我兴奋地睡不着觉。
这种情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宣泄,只能发泄在自己的身体上。
嘴唇紧抿,指甲嵌入皮肤里,没有痛意只有刺激的爽感。
真想高歌几曲。最好是“山丹丹开花红艳艳”那种。
父亲来送排骨汤的时候一脸问号,不知道在他回家煮汤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生了什么。他看向母亲,母亲也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喝完汤吃完肉,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赞叹道:“爸,你做的排骨太好吃了。”
父亲笑了笑,母亲曲起手指作势敲我的脑袋,他们又一次向我妥协了。
所以我回到病房时看到母亲依旧熟睡时内心止不住地庆幸,取掉咒符后钻进被窝在心里感叹:还好没掉马,他们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但是没办法,哪怕津美纪跟我说了夏油父母没事我也忍不住想要回去看看。
借着月色看着夏油家里熟悉的摆设,玄关处的鞋子井井有条。夏油杰的鞋子紧挨着他父母的,他没有和‘猴子’保持距离,这种细微之处他根本没必要委屈自己。
屋子里没有血腥味,也没有咒力残秽,一切干干净净一如往常。
真好。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彻底摆烂接受了自己‘病患’的身份,安心躺在病床上输液。下午护士刚取下针头没多久,惠和津美纪就走进来了。
津美纪吹了吹我的手背,撅着嘴道:“昨天姐姐的右手被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就是刚刚那个护士姐姐扎的。”
我揉了揉她的脸蛋,心里暗暗发笑。那可是最高硬度的材料,怎么可能扎得破,说起来———
“吱呀——”门被打开,我以为是父母。没想到是去而复返的护士,她把下午的药递给我,看着我喝下。
吞咽的时候我又在天花板上看到一只咒灵。我皱起眉有些不悦,昨天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告诉我依旧还在这个世界里的那只咒灵已经被我祓除了,这才不到十二个小时,怎么又来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