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得东北那片有废城,是草原诸部都不敢侵占的地盘,逐鹿之役设在那块,确实很蹊跷。
“若想争下那六十里,头破血流也要上。”
谢徴给他也倒了一杯茶,缓缓推去,道:“舅相常言,只要实力够强,便不惧阴招。”
“魏仁择当年用阴招弄走了多少人?他不怕阴招不是因为他实力强能打,是因为满朝文武谁也阴不过他啊!”
翟巡话一说完,门外帐子里传来两道整齐的声音。
“魏情给大将军拜年!”
“翟玩给叔父拜年了!”
“进。”
帘子猛一掀开,寒气并两个高大身影一同闯进营帐。
谢徴捏着茶盏默了一会儿,才偏头看向他们,道:“上游新岁安康,芙蓉新岁安康。”
魏情目光径直落在他身上,灼热的令谢徴如坐针毡。
“我还没问,阿玩你昨夜是去哪儿了?”
翟巡合拢桌上名单,接连问:“怎么两碗酒一喝,你不见了,濯也也不见了,他倒是很晚归了营,你呢?怎么和魏芙蓉一起来的?”
翟玩道:“在润竹院过的年,和芙蓉一块打的地铺睡。”
“舅舅你们聊,濯也有事先走。”
谢徴实在受不了那道胶着的目光,搁下茶盏起身,从魏情身边绕过,出了营帐。
魏情才跟着转过身,听得翟巡喊道:“魏芙蓉你站住,有件事要跟你说。”
“大将军,着急吗?”
“废话!你有什么事更很急吗!”
“昨天晚上被人欺负了,还没讨到解释。”
魏情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左脚搭上右腿,得了翟巡犀利的眼光,复又老实的坐正。
“好吧您说。”
他再从帐子里出来,是半个时辰后。
“摔!摔他啊!”
“爬起来,行不行你!”
两个光着膀子的小兵在相扑,外边围着一圈神情激动的士兵,指挥鼓劲恨不能自己上场。
魏情一眼就抓到了谢徴。
他站在旗杆下专注地看着相扑,黑狐披风下是一件赤红长袍,和他那鼻尖朱砂是一个色,绞金束冠,两缕长发从鬓边垂落,端方不迫,雍容尔雅。
魏情绕过人群过来的时候,谢徴扭头就走,身后一根冰溜子咻的飞来,插进谢徴脚前的草里。
“干什么坏事了拿云道长?”
魏情漫步过来,叉腰挡了他的去路。
裴嘉春笑道:“新岁安康魏郎君。”
“芙蓉啊。”谢徴作揖,“刚要回帐子里避会儿风。”
“相扑不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