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生病了,云纱。”小狗可怜巴巴地眨眼,“我得了很严重的分离焦虑症。”
云纱抚额:“……”
翌日,云纱起床后来到自己房间,见杨白羽还在睡着,被子蒙着头。
她扯下他的被子:“我知道你醒了,别装睡。”
杨白羽脸色潮红,声音沙哑:“云纱,我觉得我没好,我可能还要在你这里借住一日。”
云纱瞧他脸色不对,摸了摸他的脸。
“怎么又发烧了?……我去给你请大夫。”
“不用。”
杨白羽抓住她的手,她刚洗漱完,手是凉的。
他拉着她的手贴近脸,闭着眼侧躺着。
“明天就能好了,不要找大夫,大夫来了要开药,不想吃药。”
云纱瞅了半天,忽然想到什么,峨眉竖起:“你不会昨天晚上故意不盖好被子,给自己冻到了吧?”
“……没有。”
他声音闷闷的,没有睁眼看她。
云纱太了解他了,一下子就听出他语气中的心虚。
她毫不客气地把手抽回来,高声道:“你要是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只会让我觉得幼稚。”
杨白羽抿了抿唇,睁开眼坐起来,蔫头耷脑地道歉:“对不起云纱。”
他如此光速认错反叫云纱一怔,火气消了大半,坐下来,语气也缓和了。
“我是担心你,换做旁人,随便他如何我也不管,且你身子本就弱,你就更要珍惜自己。”
“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杨白羽声音很轻,“云纱,你却总是在推开我。”
云纱愣了片刻:“没有啊……”
“云纱。”
杨白羽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呢?”
云纱一时语滞,不知如何回答。
杨白羽对她当然很重要,但她没法数据化这种重要性,所以无法给出一个标准答案。
她知道杨白羽想听到什么答案,但她觉得,人生中有许多事许多人都很重要,非要给他们排名是没有必要的事。
杨白羽眸中掠过一丝失落。
喃喃:“没关系,只要重要就可以了。”
这话他像是说给云纱听的,但更像是自我安慰。
到了下午,秋冬和夏鸣都来了。
此时杨白羽睡了一觉,烧也退了下去。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跟云纱道别,随二人回去了。
云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他很失落。
捕捉到这种情绪让她心里也仿佛被石头压着。
晚上她睡不着,拉着春草聊天。
春草问:“姑娘,那你到底喜不喜欢公子呢?”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
春草想了想,道:“可能对公子来说,还不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