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官署那边来人问怎么办?”
“没事,我已经问过他了,他告了几日假。”
“好,我这就赶回去。”
夏鸣转身离开。
云纱刚要回房,夏鸣又跑回来,将一串糖葫芦递给她:“给小春草的。”
然后迅速走了。
云纱会心一笑,拿着糖葫芦回了屋。
因为杨白羽病着,云纱倒也不方便睡觉,且怕他晚上有什么情况,便合衣靠在床边。
春草搬了炉子出来,点了炭,拿着糖葫芦去外间吃了。
她坐在脚榻上看自己的种稻笔记,倒也没什么睡意。
其实对于古代女子这种天塌般的遭遇,于云纱身上没那样奏效。
舆论压力要看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例如她若在现代网络遭遇网暴,那大概率也不会好受,而临朝女子面对她现在的境遇同样难以承受。
可对调过来,就不那么重要了。
她一个拥有现代思想的人,古代的舆论传播力度对她实在不具备很大的杀伤力,她也没将“嫁人”这种事放在首位。
若将一个古代人置于现代网暴下,结果也一样,因为其不会上网,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云纱。”
“嗯……嗯?”
云纱收起笔记,忙转身看向床榻上的少年。
杨白羽脸色憔悴,有些睡眼惺忪。
云纱起身从炉子上倒了杯一直热着的茶水放在手边,然后坐到他身边去,探了探他额头,没那么烫了。
退烧药果然好使。
“哪里难受吗?”她温声询问。
杨白羽望着她,眼尾红红的。
他喑哑道:“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不见了,我四处寻你,却怎么也寻不见。”
“只是梦而已。”
云纱冲他一笑,在他脸上戳了戳,“你怎么这么没安全感呢,老觉得我会不见。”
“来,喝水。”
她扶着他坐起来,给他递了茶杯。
杨白羽乖乖喝完了,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眼神大有委屈之意,像只可怜巴巴又泪眼汪汪的小狗。
“怎么了?不舒服?”
“好多了。”
“那就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知道明天你就要赶我走了。”
“……”
云纱哑然,随即扯了嘴角,“你怎么回事?多大的人了,还有分离焦虑症?”
“什么是分离焦虑症?”
“就是……一跟我分开就焦虑。”
“是一种病吗?”
“……大概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