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辞傻乎乎地眨眼。
沉默一阵,闻岸潮又说:“你想结束,我们就结束。”
游辞倒是没回答这个,他在继续他的问题:“那你为什么这几天不找我。”
闻岸潮:“你也没有找我。”
他竟然会这么说……游辞:“我先问的。你就说为什么不找我。”
闻岸潮:“我不想说。”
这次游辞掐他也没用。不知道是不是演着演着入戏了,游辞真的和醉鬼一样,手突然朝下探去,闻岸潮把他扒开。他又放上去。扒开。再放上去。
最后闻岸潮把他整个人都提起来,压在怀里,同时把手放在他的眼睛上。
一片黑暗中,游辞听到他说:“明天把这些都忘了。”
下了车,去住处的路上游辞也未能消停,一会儿掐他,一会儿挠他。闻岸潮前期随他折腾,后面忽然开始还手,两个人就这么歪歪扭扭地到了门口。
游辞累了,用指纹打开门,再有气无力地去摸灯。静静等待的闻岸潮突然凑上去,重重亲了他一口。
吻和光一起落在脸上。游辞一阵战栗,他到现在还是有些情绪,不情不愿、却又沉醉地闭上眼睛。
那只手,在他身上像蛇一样。突然,在后头,重重掐了把。
“唔!”游辞猛地睁开眼。
又看闻岸潮笑一下,对方问:“嘴里怎么没酒味?”
游辞没说话,低着头,拉他的手,仔仔细细地看。
“你的……”在他手腕上摸。
闻岸潮反握住他,将人拽到怀里,但游辞这次说什么都不给亲了。闻岸潮往左,他便右边躲。往右,他又左躲。
车上那个成人版的捉迷藏游戏得以延续下来,可惜这次鬼与人的顺序相反。
几个来回下来,闻岸潮伸出手指,问他:“这是几?”
游辞咬上去。
闻岸潮任他咬,还笑了。
游辞瞪着他。闻岸潮抵住他的额头:“告诉你好了,这是三。”
明明是四!游辞闷在心里,面上只是干瞪着,头昏脑涨地与他较劲。
“上次,”闻岸潮忽然说,“视频以后,不觉得我恶心吗?”
游辞身上的劲就这样松了。他呆呆睁着眼。
闻岸潮的目光落在游辞额角那道浅浅的疤痕上。
这根本不是捉迷藏摔的。他撒谎了。而游辞到现在也没有想起真相。
当时他在房间里,正对着小火车出神,游辞在后头叫:“哥哥,哥哥。”
又来了。只会这两个字的跟屁虫。
跟屁虫说:“我能玩一下吗?”
闻岸潮手一顿,转过身摇头:“不行。”
这是爸爸曾经给他的生日礼物——这么多年,他就记对过这一次日子。火车头是全金属,轨道是特制的拼装款。家政阿姨每次擦拭这台小火车都会格外小心,连他自己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拿出来玩一次。
是啊,爸爸。
说实话,他该去死。他们都应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