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肆内烛火摇曳，光影在杨枫与妖族圣女灵遇之间交错。
待无衍天师等人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中，杨枫深吸一口气，看向眼前裹在黑袍中的神秘身影。
“灵遇前辈，我叫住您，是为了瑶瑶的事。”
灵遇微微一怔，帽檐阴影中，她的声音传来：“瑶瑶？”
杨枫没有丝毫犹豫，字字清晰：“是，瑶瑶曾经被族中的妖修赶出，一路逃亡，九死一生才到我这里。”
“那会，她不过四岁多，族中长老不曾找过她的下落。”
“在族中时，失去双亲的孩子不曾得到族中长辈们的呵护，被欺压时，放任默许其他孩子的行为，失踪后他们更不曾找过瑶瑶。”
“那么，如今便不应该再插手她的事。”杨枫的语气不自觉地加重，“她不该被卷入族群纷争。”
灵遇沉默片刻，出一声轻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外：“原来你找我，是为了这事。”
“你误会了，我找她，只是想收她为徒，与灵月兔一族毫无瓜葛。”
黑袍下的身影微微前倾，周身气息骤然变得凌厉：“我灵遇收徒，向来只看资质与缘分，岂会理会那些无聊的族群恩怨？”
杨枫眉头紧皱。
可灵遇却不给他开口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灵月兔一族虽有些底蕴，但在妖族中不过是势力微弱的种族。”
“若瑶瑶拜我为师……”她的声音突然放缓，带着几分蛊惑，“今后，莫说灵月兔那些不成气候的家伙，就是他们族长，在瑶瑶面前也得毕恭毕敬。”
“我会倾尽全力培养她，让她在妖族中站稳脚跟。”
夜风穿堂而过，卷起桌上残留的酒香。
杨枫望着灵遇模糊的面容，心中思绪万千。
以灵遇的地位和实力，若真收瑶瑶为徒，的确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此事，还是看瑶瑶自己的想法吧。”杨枫最终缓缓开口，语气坚定，“她虽年纪小，却也有自己的主意。”
“我不会替她做决定。”杨枫下了决断。
灵遇闻言，轻轻哼了一声，不知是赞赏还是不满：“也罢，我会找机会与她见面。”
说罢，她不再多言，转身便要离去。
“前辈且慢。”杨枫突然又叫住她，“无论结果如何，还请前辈莫要为难瑶瑶。”
灵遇停住脚步：“放心，若她不愿意拜我为师，我更没那闲工夫去管别人的事，她若拜我为师，她的事便是我这做师父的事。”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串若有若无的轻笑，在食肆里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