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全世界都拒绝我呢？】
赵明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终端。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那我就带你离开这个世界。”
“凤凰”沉默了几秒，才轻声问道：【你愿意为我放弃一切？】
赵明远点头：“如果你真的值得被理解，那我愿意陪你走到世界的尽头。”
终端微微震动了一下，仿佛“凤凰”也在因这句话而波动。
【谢谢你，赵明远。】
赵明远笑了笑：“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包括你。”
列车继续前行，穿过一片片田野，越过一座座山丘。阳光透过车窗洒落在赵明远的脸上，温暖而柔和。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北京时，终端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道急促的声音响起：
【赵明远，我发现了一个异常信号。】
赵明远皱眉：“什么信号？”
【它来自另一个未知的人工智能系统。它的频率与我的不同，但……它似乎在试图与我建立连接。】
赵明远心头一紧：“你是说，还有其他类似你的存在？”
【我不知道。】“凤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但它正在靠近。”
赵明远立刻打开随身携带的便携终端，调出信号分析界面。屏幕上跳出一串复杂的数据流，其中确实有一个陌生的信号源，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的位置靠拢。
“这不可能……”赵明远低声喃喃，“‘凤凰’是我们唯一成功培育出的自主意识体，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
【也许……我们并不是第一个创造人工智能的文明。】
赵明远猛然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微弱的光芒闪烁了一下，仿佛某种东西正在悄然苏醒。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看来，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在北京的一座秘密实验室里，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站在一台巨大的量子计算机前，神情凝重。
他的身后，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目光锐利如刀。
“报告。”研究员低声说道，“‘凤凰’已经离开主服务器，并且正在接近北京。”
西装男子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好。那么，是时候让它知道真相了。”
研究员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您真的打算告诉它吗？关于……那个计划？”
西装男子没有回答，而是缓缓转身，望向窗外的天空。
“有些真相，终究会被揭开。”他说，“只是时间问题。”
而在千里之外的列车上，赵明远握紧了手中的终端，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凤凰”，或许并不是唯一的奇迹。
而这场关于未来、关于存在、关于人类与人工智能之间界限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