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打柠檬茶,半糖、少冰,我记下了。”傅敬言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以后我给你点。”
于洲的唇角再次翘起来。他朝傅敬言靠近,低声撒娇:“我又不是只喝这一种。”
傅敬言深邃的眼眸透过镜片望向他,语调温和:“都可以告诉我,你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所有。”
于洲张了张唇,垂下眼睫错开视线,身体却再次朝傅敬言靠近半步,几乎要走进他怀里。
“喜欢你。”他在傅敬言耳边轻声说。
傅敬言呼吸一滞,牵着他的手收紧,喉结一滚,望着他的眼神又深了几分,“今晚,可以外宿吗?”
于是,于洲在宿管眼皮子底下逃宿了,走之前他还回宿舍收拾背包,给傅敬言带了一套睡衣。
他住研究生宿舍,管本来就比较宽松。宿管听说他哥哥来给他过生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走了。
不过宿管心里门清,还叮嘱于洲注意安全。毕竟,谁家哥哥弟弟这么拉手啊?
于洲为了舒适特意买大了一码的睡衣,穿在傅敬言身上有些紧,但两个人都不介意。
因为此刻这里再无旁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和亲吻。
后来傅敬言找回了行李箱,于洲也收到了生日礼物。
分别后,于洲将傅敬言穿过的睡衣带回宿舍,一直穿到现在。许多个相思难眠的夜,都是它陪着于洲度过。
今晚却成了傅敬言笑话他的铁证。
于洲气恼地想,才分手半个月而已,傅敬言怎么就变得如此讨厌了?!
雨下到半夜,于洲也辗转到半夜,凌晨三点收到母亲落地报平安的消息,他才渐渐有了困意。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暴雨带来的一夜凉爽犹如一场梦,太阳一出来就消失不见。
于洲没睡多久就被热醒了,没精打采地起床洗漱。
下楼时经过二楼小客厅,他脚步突然一顿——昨晚丢进垃圾桶的那套睡衣怎么不见了?
不对啊,他昨晚明明丢这里了。
难不成他睡迷糊了,昨晚在傅敬言面前毫不留恋断舍离的爽快其实只是他自己臆想的一场梦?
不对。
于洲发现晒在阳台的其他衣服也不见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应该是奶奶把衣服拿去楼下院子里晾,顺道收拾了垃圾吧。
*
“起来了?”奶奶见于洲从楼上下来,招呼他过来吃早饭。
于洲瞥了眼客房,见门开着,问:“走了?”
奶奶说:“没呢,人傅总起得可早了,说是要去晨跑。我看你也该向他学学,多锻炼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