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明没有回应我，他向我倒了过来。
高大的男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我扶着他，心乱如麻，已经顾不上周时琛会是什么反应。
为什么他会叫我渺渺？
突然，有人走了过来，看着我，温和有礼地说道：
“抱歉，宋小姐，祁总交给我吧。”
那一瞬间我身体所有的器官像是都坏掉了，陈旧的部件散落一地。
曾经……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渺渺。”
“三水淼？”
“不是，是渺小的渺。”
“渺渺兮予怀，好名字，对了，你笑起来很好看，记得多笑啊。”
关于我和长安的重逢，我复习过很多遍，连他的表情都还记得。
这是关于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就连我亲生父母都不知道，曾经我还有一个小名叫渺渺。
为什么祁聿明知道？
他到底是谁？
太阳穴像是要炸开了，我捂着自己的头，再也抑制不住铺天盖地的痛苦，陷入了黑暗……
我像是走在烟雾弥漫的森林里，前方一片漆黑，怎么都寻不到出口。
有人背对着我，那个背影我一刻都没有忘记。
“长安……”
我喃喃着他的名字，向他伸出手。
可有人却捏着我的手腕，不允许我动半分，甚至不讲道理的时候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叫我从迷乱的梦境中睁开了眼睛。
我对上了那双充满冰冷和厌恶的眼，意识恢复了不少。
周时琛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宋晚音，连睡梦中都叫着他的名字，就那么爱他？”
“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清你了，心疼我的身体，不管不顾抱着祁聿明，梦里叫着长安的名字。那你到底为什么要用那种卑鄙的手段害死月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