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躺平,声音里带着刚释放后的倦意,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用小臂遮住眼睛,不是为了遮光,更像是为了逃避她的视线。
一条腿随意地弯着,膝盖支起,恰好遮住了他身体的反应。
“为什么不和上次那样?”林棉又问。
“上次那样……有点危险。”他答得很慢,像是在斟酌措辞。
“哦。”
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了一句:“那也没关系。”有种漫不经心的接受。
林聿因为她过于平静的的语气而心生不安,他重新盯着她。
“林棉,你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假话?”他突然掐住了林棉的下巴,足以让她无法回避他的目光。
林棉愣了一下,迎着他的视线,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究竟在回应什么。她只是感觉到,他生气了。
不是因为那句话本身,而是因为她对后果轻描淡写的态度。
于是她笑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刻意的调侃。
“当然是假的。”她轻轻说。
她没法告诉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一切都变得不在乎了。
那种近乎自毁的倾向,是她自己都难以察觉的。
对他,也是一种近乎自毁的迷恋。
她在这样的爱里被推到极端,只能用极端的方式去表达。
她不仅要被爱,她要建造爱,哪怕是使用错乱的方式。
只是那时,林棉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这有多危险。
林棉在阳台上种上了新的花草。
因为从前从未真正照料过这些,她只好从一些比较容易存活的品种开始。比如罗勒和薄荷,还有一颗牛油果的果核。
她没有选择开花的植物。这一次,她更想种一些绿色的东西。有生命力的东西。
林棉试着模仿妈妈以前的样子:清理花盆、填土、浇水、水培、施肥,一点一点学着来。
虽然还很不得要领。她也不急,愿意慢慢等这些绿意从土壤里长出来。
林聿在一旁帮她忙。
中途休息的时候,他俯身亲了亲她。
“你是不是快来月经了?”他突然问。
林棉点点头,问他怎么知道。
“因为这时候的口腔,会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这是他早就察觉到的细节,没有嫌恶,是一种靠近之后的自然反应。
他又说:“你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了。”林聿仍对她上次的那句胡言乱语耿耿于怀。
林棉再次点点头,没有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