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待玄甲卫退下后，顾南栀再次俯身，轻抚儿子的脸颊。
“睿儿，别怕。”她低声呢喃，“母后一定会找出害你之人，让他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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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御书房内。**
顾南栀坐在凤座之上，神情冷肃。案前跪着一人，正是那名厨娘。她满脸惊恐，浑身颤抖。
“说吧。”顾南栀淡淡开口，“是谁指使你对太子下药？”
厨娘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奴婢只是受人指使，不知详情啊！”
“哦？”顾南栀挑眉，“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让你进的东宫？又为何要加害太子？”
厨娘咬牙哭诉：“奴婢原是沈府旧仆，沈贵妃自尽前，托付奴婢照顾太子殿下……奴婢本无意害他，只求能在身边伺候。可后来……后来有人找到奴婢，说是能帮奴婢脱离贱籍，还给奴婢银两，让奴婢在参汤中加入紫藤根……”
“是谁？”顾南栀声音陡然一沉。
厨娘瑟缩了一下，颤声道：“是……是郑大人。”
“哪个郑大人？”顾南栀眯眼。
“是礼部左侍郎郑文远。”
顾南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郑文远，乃前朝老臣，素以清廉正直著称，表面上对她恭敬有加，实则暗中勾结世家，多次阻挠新政推行。
没想到，竟敢动到她儿子头上！
“来人！”她厉喝一声。
两名玄甲卫立刻入殿。
“即刻将郑文远拿下，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是！”
待他们离去后，顾南栀缓缓闭上双眼，指尖轻叩案几。
这一局，比她想象中更复杂。
沈贵妃临死前安排此人潜入东宫，显然早有预谋；而郑文远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黑手。
她必须尽快揪出幕后之人，否则，太子性命堪忧，甚至整个皇权都可能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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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天牢内。**
郑文远被五花大绑，脸上满是伤痕，气息奄奄。他抬起头，望着面前一身凤袍的女子，嘴角溢出血丝。
“顾南栀……”他嘶哑开口，“你以为你能赢到最后吗？”
顾南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我不会输。”
郑文远冷笑：“你错了。霍家、沈家不过是棋子罢了。真正的对手……还未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