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这种话可不能直接说出来。
他和另外几个警察在现场绕了几圈，当他们看到巷道里面那些更加骇人的尸体后，脸色都不禁变了。
“这种伤势……怎么可能？”
有个年轻的警察捂着嘴巴，胃里再次翻腾。
“比起人为，更像是某种野兽吧，看来得找欧阳师傅来看看了。”
陈麟看着那具无头尸体，还有另外一具胸口出现一个大洞的马仔，瞳孔再度紧缩。
他掏出电话给单位说了几句后，立刻组织人手在四周拉起了警戒线。
很快，四辆警车接连到达现场，更多的人手在四周维持秩序。
一个头发略显银白，手带白手套，满脸严肃的老警察提着箱子走了过来。
陈麟主动走上前，凑到他身边，俩人并排而走。
“欧阳师傅，这次就麻烦你了，您的经验最丰富，我们都看不出对方到底用的什么凶器。”
陈麟带着他走到了巷道深处，伸出胳膊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些毒蝎社的马仔尸体。
“嗯……”
老法医轻轻点头，他单膝跪在地上，将手中的盒子放在地上排开，随后拿起镊子与放大镜，面无表情的勘察起了尸体。
十分钟后，老法医收起东西，面色沉重的从巷道走了出来。
他一边走，一边揉着额头：“怎么会这样……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怎么样了，欧阳师傅。”陈麟赶忙凑到他的身边。
“其实你早就看出来了，对不对？”欧阳师傅看着对方急切的模样，没好气道。
“嘿嘿，这不是不确定吗，你是咱们单位资格最老的法医，您出手包准！”陈麟搓着手，讪笑两声。
老法医摇摇头，随后小声道：“那种伤势，根本就不是任何一种钝器能够造成的。”
“我在伤口处找到了些许皮革纤维残留，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来自于某种皮质手套。”
听着老法医的讲述，陈麟心中朦胧的猜想渐渐清晰。
他扭过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结巴道：“所以……真，真是用拳头造成的贯穿伤？”
“下手的到底是什么人，怪物吗？！”
什么人的力量能够造成那样的伤害？
不只是血肉，连带着体内硬度极高的骨骼都给一拳轰穿。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类能做到的吧，莫非这个世界真有超人？
“不知道。”欧阳师傅点燃一根大前门，咳嗽了两声，随后摆手道。
“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他吐了口烟，表情陷入了回忆。
“华夏武术博大精深，一些精通此道，登峰造极的古武者是能做到的。”
“古武者？”
“嗯，不过这样的人太少，你还年轻，没听说过倒也正常。”
“十年前，我们青城市就出过一个这样的人物，现在已经被国家收入了古武协会做了会长……算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像这种人凤毛麟角，整个华夏我估计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听到老法医的讲述，陈麟的脸色再度沉重了起来。
全国都凤毛麟角的存在，出现在了青城市吗？
这个人，是敌是友？
他为什么会来青城市？又为什么会对毒蝎社的人下手？
这样的人，到底是以什么立场行动的，是正还是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