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盯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你认识他？”梦引轻声问道。
“或许吧。”杨凡低声回应，“但我现在只想知道真相。”
韩昭缓缓走到他们面前，目光一一扫过四人，最终停留在杨凡身上。
“你们以为自己是在寻找幕后黑手。”他轻轻叹息，“但其实，你们才是那个必须做出选择的人。”
“什么选择？”雷震皱眉。
“梦境是否应该继续存在？”韩昭缓缓说道，“或者说，人类是否还有资格拥有梦境？”
空气骤然凝固。
“你这是什么意思？”查勇菊怒喝。
“你们已经看到了沈墨的选择。”韩昭平静地说道，“他也曾像你们一样，试图守护梦境。但当他发现梦境的本质后，他选择了终结这一切。”
“所以他才会成为梦境本身的意志。”凌水灵喃喃道。
“没错。”韩昭点头，“而我现在，也要做出同样的选择。”
话音刚落，整座黑塔开始震动，四周的星辰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虚无。
“他在做什么？”雷震大吼。
“他在关闭梦境。”梦引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如果让他完成仪式，整个梦境世界将会彻底崩塌，所有梦境者都会失去进入梦境的能力。”
“不行！”杨凡猛然踏前一步，掌心凝聚出梦源珠的光芒，“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韩昭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以为你在守护梦境？”他缓缓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守护，有时候也意味着放手？”
“我不明白。”杨凡咬牙。
“那就让我告诉你。”韩昭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金色的钥匙，“这把钥匙，可以打开梦境最深处的门。那里藏着整个世界的秘密。”
“你想让我们去那里？”凌水灵警惕地问。
“是的。”韩昭点头，“只有在那里，你们才能看到梦境诞生之初的模样，也能理解为何沈墨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然后呢？”查勇菊冷声问，“我们就放任你毁灭梦境？”
“不。”韩昭摇头，“你们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四人沉默。
良久，杨凡缓缓点头：“好，我们去。”
韩昭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将金色钥匙抛入空中。
钥匙旋转着落入塔顶，化作一道金光通道。
“记住。”韩昭最后说道，“一旦踏入那扇门，你们所见的一切，都将颠覆你们的认知。”
四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迈入金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