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流这么多血……”沉玥小心翼翼地按着他腰侧伤口，霍成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一手撑着墙壁往她那儿倾了点身，声音依旧不正经：“那你帮我吹吹，看能不能不那么痛？”
“这时候你还开玩笑！”
男人嘶了声，声音低了下来：“那你别哭”
“……我没哭……”沉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吸了吸鼻子
霍成喉头一动，终于轻声笑了一下，把头靠在她肩上，声音沙哑得厉害，“还好我来得够快”
沉玥抱着他，声音轻颤，“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是开了定位？”霍成低低道，语气带着点笑，“咳。。。跟你平常下班的路线不一样，我就跟来了”
沉玥听着这话，鼻头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一边按着他腰侧的伤口，一边低头看那渗出鲜红的血，指尖止不住颤
“你先别说话了。。。。等救护车，马上来了……”
巷口空荡，雾气在昏黄路灯下打转，远远的才传来一声鸣笛，沉玥和医护人员讲明情况后，小心翼翼扶着霍成坐上车，心里还有后怕与愧疚
医院里的灯冷白刺眼，淡蓝色的手术帘隔开急诊室，沉玥坐在外头椅子上，双手抓着包带，医生出来时，她第一时间站起身，声音发紧：“他怎么样？”
“刀伤有点深，还有多处瘀伤、扭挫伤，这几天必须好好休息，不能乱动”
沉玥听完，眼眶一红，急急推门进去
病房内霍成吃着苹果，正靠坐在床头让护士替他包扎腰侧的伤，整片背脊与腹侧都裸露在外，皮肤上布满大片红痕，最深的一道伤口从腰际斜斜划开，缝了粗针，看着怵目惊心
“霍成。。。”
听见她的声音，霍成回头一看，就见沉玥整张小脸憋得通红，眼睛湿润得像随时要滴出水来
“怎么？”霍成笑了一下，“你不是都看过我。。。”
话没说完，她已扑过来，伸手抱住他
霍成顿了下，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轻拍，“怕什么，我不是还在这里吗？”
“可是你流了这么多血！”沉玥眼泪停不下来，“都是我的错。。。”
她哭得眼鼻都红了，可怜兮兮的，霍成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低声调侃，“行了，再哭下去，我都得怀疑是不是要让我躺久一点，博取你多陪几天”
霍成说完那句，指腹还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他环着她低头靠近，声音故作委屈，“玥玥，你说现在这样，我洗澡也洗不了，饭也吃不了……该怎么办？”
沉玥被他磨得没辙，从他怀里抬起脸，眼圈还红着，语气又气又恼：“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洗澡？”
霍成眨了下眼，慢条斯理地开口：“嗯，所以你得负责”
“……你！”她脸上火气一窜，耳尖红得快滴血，抿唇小声说，“那是晚点的事，你饿了吗，我去买粥。。。。”
男人没接话，只是望着她，眼尾勾笑
沉玥被他盯得心里发烫，嗓音更小了些，“那个。。。我去买晚餐，你别乱动，我很快就回来”
她说完便低头收拾包包，匆匆忙忙往门口走，连背影都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慌乱
沉玥去了医院隔壁的面食馆，邻近餐期，排队的人挺多，等她拿到餐时，已经过去了快叁十分多钟
走廊的灯影拉得老长，沉玥从电梯里出来，手上提着两份外带的皮蛋瘦肉粥，还加了几样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