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替我姐向你道歉，她和白佩弦认识是我不曾想过的，”王银柳无奈摇头，继续道，“她是个……利益至上的人，白佩弦想来是给了不少好处……”
只是声音，明续就已然猜到王银柳进行解释补救时尴尬的神色，他叹了口气，轻声道：“我还以为你瞒着我下馆子了呢，就这事你还要来道歉？”
那点儿晦气明明都过去了。
“性质不同，”王银柳语气中满是严肃，“你我是兄弟，但我姐与你只是几面之缘，她定然是不在乎你，而我这个当弟弟的理应替她道歉。”
“哈？”明续失笑，“我又不在乎。”
“两码事。”
“好好，”明续话锋一转，打趣道：“谁家一本正经的念佛人整日心心念念路边摊啊。”
通讯那头沉默半晌，传来几声轻笑，“你话题转的真生硬。”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没，早点休息。”
“好。”
通讯刚断，一道身影便鬼鬼祟祟的从胡同里走了出来。
那人像在哼着歌，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明续见他扛着大包小包，开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那人闻言，脚下猛地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他低声骂了一句，讪讪回道：“不用，不用。”
“你包裹露了，”明续抬手指向他身后散落一地的小物件，上前替他捡起，看清后一怔，回忆着：“这个我家也有。”
“啊？”
男人听闻，瞬间冷汗直下，根本不敢抬头，强装镇定等着下文。
“同道中人啊，”明续笑笑，“当时可不太好买。”
“啊……是！”男人愣了一瞬，胡乱搪塞，“以前有点小钱，胡乱买的。”
“这么晚了……搬家吗？”
“对，”男人一刻都不想多留，“小伙子啊，你嫂子在前头等着呢，她脾气太急，我得快点走。”
“地上掉的你先替大哥捡起来，明天等小卖铺开门以后放那就行，大哥明天再来取，再来取哈！”
男人脚底抹油般飞也似的跑走，明续望着男人的背影，老实弯腰帮他拾起小物件，用外套收好。
再抬头，一直等候的人已然站在面前。
“明续？”
“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