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鬼的话不能全信。
上次蒋其乐还骗她说，韩征要跟她过情人节，在星河广场那边等了她一整晚。蒋南霜明知韩征在曼哈顿，可她还是信了。
过去的时候，连个鬼都没有。
蒋南霜说：“谁教你这些东西的？是不是你们班上那个小美？”
蒋其乐摇头，“不是不是。”
言惠佳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蒋南霜在追着蒋其乐跑。蒋其乐跑上楼，把房间门关上，“真不是，姐姐，我没撒谎，好好好，我不说了。”
两姐弟明明差了这么多岁，还是闹个不停。
吃完饭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蒋南霜问韩征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去。
他的车应该还在保养。
韩征说不用。
“那最好。”蒋南霜也懒得搭他。可走的时候，蒋南霜又想起刚才蒋其乐说的话。
目光在韩征身上扫射。
韩征望着她，笑了，“怎么？”
“刚蒋其乐说，你拿走了我的一张照片。”蒋南霜说，“什么样的照片啊，我看看？”
寒风中，韩征站在路灯下。他眉目清朗，而她肤色如雪，坠在颈间的那颗宝石就像一粒小小的朱砂。
她眼神期待地看着他。
韩征却忽然垂下眼睫。
他想起之前在学校的时候也有不少人追她，蒋南霜不像他一样对那些人置之不理，她喜欢把那些情书一封封拆开看，看了又不回复。
她说那些人都没什么意思。
她不喜欢。
因为太了解，所以韩征知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对她来说总是不珍惜。如果不能确定蒋南霜已经百分百投入，韩征也不介意再放任一会儿。
“没有。”黑夜里，他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冽干净。
蒋南霜：“哦。”
有些失望。蒋南霜心想，果然，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