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祝贺夫君，想必很快就能破案了。”
说罢他又低下头去看那书。
裴今遥本以为他在看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凑近一看发现他居然还在看话本子。
《苑中仙子：我与逢王不得不说的风月二三事》
“噗——”
实在是没忍住，裴今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这是什么话本子？！逢王？那不就是当今圣上未登基前的封号吗……
顾长夜幽幽移开了书卷，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又幽幽地把书卷移回来继续观摩。
“娘子好雅兴。”
他从嗓子里嗯出一声就当作回应了。
但不得不说有些名字取得着实让人抓心挠肝得想一探究竟，裴今遥没忍住自认为不着痕迹地坐在他旁边，眼睛直往那话本子上瞄，什么苑中仙子，真让人好奇。
书卷被顾长夜挪了一半过来，两个人竟凑在一块看起了话本子。
本子正写到男女主干柴烈火，天雷勾动地火极为香艳露骨的片段，写得还不错就是有点长。
“要不翻面吧。”裴今遥对此毫无兴趣遂提议。
顾长夜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唰的一下就翻了一页，然后又是一页，接着一顿又翻了一页。足足翻了五页，才把那段翻过去。
只是比起详尽生动的你来我往的描写，其他部分过于寡淡极为老套，只消看上两行就让人昏昏欲睡。
“这是可以写的吗？”她着实不解，如此编排当今圣上居然没被列为禁书？
“禁了，这是孤本。”顾长夜丝毫不避讳，“除了风月之事是胡诌的，其他部分都算写实。苑中仙子原本是皇后的美名，改嫁天子后才鲜为人知了。”
好比裴今遥，就不知道皇后娘娘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坎坷往事，不过这也正常，谁家好人拿皇家八卦寻开心啊。
倒是顾长夜……莫不是对自己的身世背景已了如指掌，故意在她面前拿出这话本子来暗示什么？
“啪”的一声，顾长夜把话本子合上放在一旁显然也是没兴致再看了，转手又拿出一封请帖。
“这是大理寺卿方大人的夫人柴若灵差人递来的。”他将请帖给裴今遥看，“约去乌兰马场看马球，后日的。”
裴今遥看了心里也便有了谱，方大人有心了特意让夫人带着她娘子一起，与其他同僚夫人熟络起来。
“左右无事就去吧。”
顾长夜点头应好。
这也是他们之间定好的交易条件之一。
商量好这事后，他就沉着脸开始撵人了。
“夜已深了，裴大人早些歇息吧，明日你还要抓人。”
裴今遥怎么看他都觉得他像是在试探自己，听什么都觉得意味深长，一句“裴大人”也够揶揄的。
索性不理，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从顾长夜的睡榻上起身，裴今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是极，希望明天就破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