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旭以为裴砚会接过林曼手中的协议，当场签字走人时。
他却只是眸色淡淡的轻扫过林曼手中的纸。
薄唇轻启，「净身出户。」
他轻笑，「舍得吗？」
林曼抬眼，眸光无甚情绪，「裴总，和你做夫妻这么久以来，我也算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东西，原本就不是你的，就算拿了，也会以另一种方式失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不如什么都不要，了却干净。」
裴砚眸色愈发的冷。
深邃的眼眸是不达眼底冷淡的笑意。
「是么。」
林曼点点头。
裴砚修长的手接过林曼手中的纸。
众人屏住了呼吸，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裴砚一定会签字时，他却将手中的纸折迭起来，大手一撕，纸片随风散落在地。
风吹过林曼的发丝，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被风卷起在空中飞舞的纸片。
震惊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没有想过，裴砚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止林曼，就连郑旭也未曾想到过。
甘甜的唇色有些发白，只有季泽眸光平静无波，像是早已料想到一般。
乔玥看着裴砚扫视过来的凌厉目光，只觉浑身打了个冷颤！
「裴…。裴总…。」
甘甜看着乔玥止不住发抖的身子，脸色苍白的轻轻开口道：「阿砚…。玥玥她…。」
裴砚仿若寒潭的冰冷声音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他视线扫过乔玥，也像是在警告所有人。
「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话。」
……
「你干什么…。。」
林曼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裴砚，直往后退。
这男人不会是觉得自己扫了他的颜面，要找她算账？
「我警告你，青天白日的你敢动手…。。」
裴砚一把将躲在季泽身后的林曼扯出来带走。
「放开我！裴砚！」
季泽蹙眉，上前阻止，「阿砚！」
裴砚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林曼不停的眨眼，朝着众人抛去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