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昌之事，不过是冰山一角。”太后目光锐利，“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沈清渊低头应道：“臣愿听太后吩咐。”
太后盯着他良久，终是缓缓开口：“你是个聪明人，也知道现在该做什么。”
沈清渊拱手：“臣明白。”
太后轻轻叹息：“沈家世代忠良，我本不想让你卷入这些纷争。可惜，有些人，注定无法置身事外。”
沈清渊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站着。
太后挥袖：“你退下吧。”
沈清渊躬身行礼，缓缓退出大殿。
走出宫门时，夜风扑面而来，他仰头望着天边残月，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彻底推上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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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已是深夜。
春喜正在书房等候，见他回来，立刻迎上前：“如何？”
沈清渊脱下外袍，坐在椅上，神色疲惫：“太后已经知道了密档的事。”
春喜神色一变：“她有没有怀疑你？”
“她没说，但我能感觉到她在试探。”沈清渊低声道，“她或许已经猜到，太子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春喜沉思片刻，忽然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太子才是幕后黑手。”
“可我们没有任何确凿证据。”沈清渊皱眉，“仅凭推测，根本无法撼动他。”
“那就去找。”春喜眼神坚定，“只要太子动过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沈清渊看着她，眼中浮现出一丝温柔：“你总是比我想得更远。”
春喜轻轻一笑：“我只是不愿看你再被牵连。”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并肩作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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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春喜召集香兰与几名亲信，在内院密室中展开新一轮部署。
“江南那边，继续盯紧周大人的一举一动。”春喜下令，“另外，派人去查李慎之的过往，尤其是他与太子之间的往来。”
香兰点头：“属下这就安排。”
春喜又转向另一名亲信：“你带人潜入兵部，务必找出密档的原始副本。”
“是。”
众人领命而去。
春喜望向窗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这场风波，似乎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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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沈清渊已悄然前往户部尚书府，再次约见李慎之。
李慎之见到他，神色不变：“沈将军又来了？”
沈清渊直截了当：“我要知道，密档究竟是谁交给你的？”
李慎之微笑：“沈将军果然不肯罢休。”
“我不想绕弯子。”沈清渊盯着他，“你既然敢出手，就一定有把握全身而退。告诉我真相，我可以保你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