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压低声音：“奴婢近日听闻，兵部正秘密调遣一批边军入京，名义上是为巡视京城防务，实则……”
她顿了顿，目光谨慎：“据说是要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春喜眉头微蹙：“什么任务？”
柳嬷嬷摇头：“具体细节尚不清楚，但奴婢听刑部的一位熟人透露，这批军队的目标，极可能是沈大人。”
春喜心头一震，随即冷静下来：“可知道他们何时行动？”
“最迟三日后。”柳嬷嬷低声道，“奴婢还听说，此事背后，有裴家旧人的影子。”
春喜眼神微冷：“裴家？裴相虽已故去多年，但其门生遍布朝堂，若真是他们所为，那就说明……这场棋局，还未结束。”
柳嬷嬷犹豫片刻，又道：“夫人，奴婢斗胆问一句，若您查到了所有真相，又能如何？圣上终究不会轻易放过您。”
春喜淡然一笑：“我只是想让真相浮出水面，至于圣上是否容得下我，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柳嬷嬷沉默片刻，终是深深叩首：“若夫人仍需奴婢效命，请尽管吩咐。”
春喜颔首：“你继续留在宫中，留意一切异动。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传信于我。”
柳嬷嬷郑重应下。
---
离开茶馆后，春喜并未直接回府，而是绕路前往沈清渊暂居的宅院。
沈清渊正在养伤，见她到来，微微挑眉：“你不该来。”
春喜在他对面坐下，将方才得到的情报一一告知。
沈清渊听完，神色凝重：“若真如你所说，那这已不是单纯的权谋之争，而是要动兵了。”
春喜点头：“我怀疑，这是有人想借此次调动，彻底铲除你我二人。”
沈清渊沉吟片刻，忽然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春喜看向他：“你有何计划？”
沈清渊缓缓道：“我在禁军中有旧部，若能联络其中几人，或许可以反制他们的行动。”
春喜思索片刻，终是点头：“好，你安排人手，我会设法拖延他们的行动时间。”
沈清渊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你太冒险了。”
春喜淡淡一笑：“若不冒险，我们便只能等死。”
沈清渊叹息一声，不再多劝。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
这一场生死博弈，已进入最后阶段。
而他们，唯有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