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绾被父女俩日复一日的互动逗笑,余光看到定定盯着他们的江砚辞,沐绾想了想动作轻柔的拍了拍江砚辞的手臂。
“虽然你和酒酒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阿姨想用妈妈的口吻对你说一句话。”
“我们小辞很棒,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是很优秀很优秀的孩子。妈妈永远为你骄傲。”
在沐绾说这话的时候,江砚辞的瞳孔微乎其微的震动了一瞬。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语气。
妈妈永远为你骄傲,是周在溪常常对江砚辞说的话。
江砚辞以为自己这辈子……永远不会再听到了。
直到温盛和沐绾出了门,江砚辞都还定定的站在那里,眼尾漾起一圈圈绯红,弥漫着水雾的眸子里像是随时会有泪水掉下来一样。
这样的他,就像是一盏随时都会碎掉的瓷器,让人不敢触碰。
可温酒却毫不犹豫的撞入他怀中,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江砚辞将她接住。
然而在他垂眸去看怀中的人时,眼角一滴泪水无声无息的滚落。
“江砚辞,”温酒抬手将他眼尾濡湿的泪痕擦去:“我觉得我有点亏。”
“嗯?”江砚辞不解的看着:“怎么说?”
简短的三个字,依旧没能藏住他的难过。
温酒心里揪着,却知道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
她抬起双手将江砚辞鼻梁上被自己弄歪了的眼镜摘下来,“你都见过我爸妈了,我还没见过你爸妈,我当然亏了。”
她说着,将擦干净雾气的眼镜重新给江砚辞戴上,然后道:
“所以我们去看叔叔阿姨吧。”
咚,咚,咚!
在温酒这话说出口的瞬间,江砚辞清晰无比的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理智告诉他温酒这句话并没有其他意思,可是心里的贪婪却撕扯着被理智禁锢的牢笼。
终于,江砚辞不再克制。
他大手紧紧扣在温酒纤细的腰身,两人的身体贴合,几乎没有半点空隙。
男人泛着红意的眼尾已然没有了刚才让人心疼的脆弱,更迭上的是侵虐性极强的占有欲。
他眸光直勾勾的锁定着温酒:“酒酒知道去拜祭男方过世的亲人代表着什么吗?”
这方面温酒倒是没了解过,不过猜测一下,应该是……她问:
“要嫁给你?”
“嗯。”江砚辞声音有些沉,回答完这点,像是又害怕会吓到温酒,便补充道:
“我没有逼你嫁给我的意思,只是刚好想到了这点。”
温酒手指在江砚辞下颌的软肉上轻轻撩了几下,看到他喉结难耐的滚动后才笑着反问: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嫁给你的打算呢?”
“酒酒!”江砚辞心神一震,刚准备顺势说点什么,就收到了温酒的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