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自控的害怕自己一步错步步错,然后就永远无法再靠近她半分的结局。
所以他宁可慢一点,再慢一点,只要温酒没赶他走,那他就还有被她喜欢的可能。
“不是的。”温酒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好像突兀的有些难过。
江砚辞……不该是这样的。
他可以骄傲、可以自负,甚至可以狂妄,但绝不是这样的……卑微。
是的,卑微。
察觉到这点的时候,温酒心里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
她摇摇头,将这影响自己情绪的感觉赶出脑海,然后坚定的对江砚辞说:
“江家,需要一个足够冷静足够强大的人把持。江砚辞,你拥有的这些怎么会是缺点呢?”
江砚辞这个名字可是无数胸怀抱负的人一辈子都无法逾越的鸿沟啊。
“在你眼里也不是吗?”江砚辞迫不及待的问,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揭露自己对温酒的心意。
可临门一脚的冲动还是被他克制住了。
他沉吸一口气:“你也可以不回答的。”
“不是。”
“???”江砚辞眸光震动着,刚才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温酒轻笑一声,毫不吝啬的重复:“我说不是。”
“我欣赏的那一类人是……在达到目的前会深思熟虑的谋划每一步的那一类。
哪怕耗费时间、耗费精力,明知不可为而为,却依旧不肯松懈直至目的达到的那一刻。”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或许有人偏爱不顾一切、无惧后果的无畏。
但温酒,偏爱的是在理智中失控的那份孤勇!
她的嗓音温软却坚定,像是凝结出实体的风,让江砚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份呼啸的偏爱。
温酒……江砚辞在心里无数遍的重复这个名字,他知道自己真的真的永远栽在她手心了。
*
“小酒,你来啦。”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方梨立刻回头朝温酒露出甜美的笑:“我给你留了草莓。”
“好。”温酒应声,快步走到方梨身边一屁股坐下,拿了个草莓一口塞嘴里。
看她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方梨撞了撞她的肩:“砚哥给你打的电话?”
温酒挑眉点了点脑袋,笑着问:“我表现得很明显?”
“也不是啦。”方梨回:“就是有那种粉泡泡绕着你飞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但温酒get到方梨描述的意思了,她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