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感觉那么熟悉?
方梨愣愣的看着温酒,才反应过来江砚辞似乎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她高中刚毕业那年,宁家的人想趁着宁妄不在把她送到国外读书。
方梨自小在港城长大,在国内又有心仪的目标大学,根本没想过要去国外留学。
而且,以当时的情况,宁家根本不可能送她去知名的学校,他们只会把她送到宁妄找不到的野鸡大学。
所以,成绩优秀的方梨怎么肯就这样被送走?
想尽办法从宁家逃走后,方梨立刻就去了江家,请求江砚辞帮她找宁妄。
只有找到宁妄,宁家人才不会逼她出国。
当时宁家追来的人全部在江家外面守着,而那时的江家也还不是江砚辞一家独大的江家。
就在方梨顶不住压力准备离开避免牵连到江砚辞时,自她到了江家就没见过她的江砚辞却让人给了她一句话。
“既然我让你进了江家,那么除了你自己之外别人没那么大的本事让你离开。”
就这一句话,方梨安稳的在江家老宅待了三天,等到了宁妄回来,也等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哪怕那自由只有短短的四年!
如今再听到这句让人安心的话,方梨却觉得心虚,她抹了抹眼泪:
“小酒,你忘了我说的砚哥不行的话吧,我觉得他超man的。”
温酒:“……”
她沉默着,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方梨,毕竟这种八卦要忘记有点难。
就在这时,传来的门铃声打断了温酒的思绪,她朝门的方向看去。
方梨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她双手不安的攥紧手中的冰块,想要离开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好在温酒注意到了她的不安,她安抚的捏捏她的脸:“先坐着冰敷一下膝盖,你刚刚去上个厕所又出血了。”
方梨膝盖上的纱布又有红色沁出来。
她膝盖上的伤深浅都有,好在伤口都比较小,所以温酒便自己给她消毒包扎。
不过,伤口虽然小但被方梨这样来回的折腾还是时不时的有血沁出来。
“小酒,可能是宁妄来找我了。”方梨没动,只是心虚的垂下眼眸:
“我是偷偷从宁家跑出来的,你收留我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会。”温酒平静的摇摇头,“坐吧。”
简单的两个字,从温酒口中说出来却有让人安定的力量。
第一次,方梨不再因为宁妄的出现慌乱。
她按着温酒的要求坐下,但视线却还是紧跟着温酒挪动,看她走过去打开门。
“温小姐。”熟悉的声音传到客厅,方梨眼睛红着却只有一种尘埃落地的绝望感。
宁妄来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温酒站在门下正中央的位置,挡住了宁妄往屋内看的视线,问:“你找方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