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还知道这是耳垂。
“温小酒!”他咬牙切齿的开口,侧头避开她的呼吸,狼狈的哄着:“别玩了。”
“什么?”温酒眨眨眼为什么不让她玩?
手感超好的。
她装傻:“我听不见。”
江砚辞:“……”
“你听见了!”他毫不留情的揭穿。
温酒不满意了,故作凶狠的垂眸盯着他,就在江砚辞以为她要生气时,却发现温酒的视线开始沿着他的鼻尖、到唇……然后继续往下挪。
一点点,像是要透过他身上的这层衬衫看到点什么。
终于,温酒的视线锁定在那里。
“温酒!”江砚辞被她的眼神吓得一激灵,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起身站到了温酒的对面。
“你别乱来!”他声音发着颤,像极了被人调戏的腼腆少年。
温酒不解的看着他脸上的慌张,试图理解:“你怕什么?”
江砚辞觉得自己要疯了。
温酒的意识分明还清醒着,但她的行为却根本不像是一个清醒的人能做出来的。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没怕。”
欲盖弥彰。
温酒白他一眼,义正言辞的控诉:“我又不会占你便宜,而且不是你刚才让我看的吗?”
“我什么时候……”话说到一半,江砚辞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提到过‘看’这个字,但他说的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无奈解释:“你听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温酒淡淡的瞥他,脸上开心的笑已经消失不见,就用那双漂亮的眼睛控诉的盯着江砚辞,仿佛在斥责他的说话不算话。
看到她这样,江砚辞的心又骤然被拽紧。
半晌,他妥协的走到温酒面前,弯腰。
认命的开口:“摸吧,但有的地方不能摸。”
是他的错,和一个喝醉了的人讲什么道理?
她开心就好。
接近一米九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哪怕他低着头,甚至连腰都是躬着的,但是温酒依旧没能在两人身后的落地窗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只有江砚辞的。
温酒歪头,终于在落地窗里看到自己脑袋的影子后,她满意的勾了勾唇。
然后抬手拍拍江砚辞的肩:“我想睡觉了。”
“睡……觉?”江砚辞哽住,问出了自己有史以来问的最蠢的一个问题:
“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