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自己的眼神，厌恶中带着忌惮，和看仇人没什么两样。
过了很久，宋莫离终于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不到一秒，电话就接通了。
宋莫离稍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就冷漠地开口：“我是宋莫离。”
“嗯？什么事？”
女人的那声“嗯”尾音上扬，语调轻快，听起来仿佛……心情十分愉悦。
宋莫离有一瞬间的愣怔。
随后，他说：“我是你的弟弟，宋莫离。”
“弟弟”两个字用了重音，任谁都能轻易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
偏偏她仿佛毫无察觉，语气依旧轻松：“我听到啦，怎么了？”
宋莫离沉默了两秒钟。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疑惑：“嗯？听不到我说话吗？”
……
宋莫离：“能听到。”
“哦，那就好。”陆千菱说。
随后她放轻了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就说嘛，最新款的水果机，信号不能这么差。”
宋莫离：“……”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陆千菱问。
宋莫离收回思绪：“和我一起上综艺的人选已经定了，资料在你邮箱，张勉让我和你说一声。”
“哦，那个呀。”陆千菱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不用看了。”
宋莫离的眼神冰冷。
果然如他所料，她根本不在乎是谁和自己一起上综艺。
她只是单纯地想羞辱他。
下一秒，陆千菱接着说：“我决定自己参加，姐弟综艺嘛，当然是亲姐弟更好了，你说对吧？”
宋莫离：“……”
刚刚想要说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
无数种念头在脑中闪过，宋莫离冷声开口：“陆千菱，这种无聊的姐弟游戏，你还没玩够吗？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虽然今天陆千菱的态度有些不同，但宋莫离知道，她无非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刁难他。
耳边传来女人轻描淡写的回应：“我只是不想让你被别人害的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