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回到了周墨的出租屋,并且还和周墨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晦气!
林昼警惕的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缓缓向着卧室门退去。
在即将退出卧室门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周墨眼里闪着诡异的兴奋的光,“宝宝!快来抱抱我!抱我起床!”
林昼真觉得周墨有病。前脚刚骂完她,后脚居然又这样撒娇。
林昼强忍住不适,“你自己起。”
周墨顿时换上了委屈的脸,“宝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林昼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你有病吧?!?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喊谁一口一个宝宝?别恶心我了!”
周墨更委屈了,“是你说想分开的呀,我都没有说要分手。”
林昼,“……?????”
“你要不要脸???你都出轨了,和别人都睡到一张床了,我不跟你分手,还留着过年吗??”
周墨眼泪欲滴,“宝宝……你凶我……”
林昼简直无语透了,她懒得再和这个傻逼争论,打开了卧室门,准备离开。
却猛然胸口一疼。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连接着透明的细细的管子,林昼顺着管子的方向慢慢回头,管子的另一头,正连接着床上的人。
周墨眼里满是嘚瑟,“你不可能离开我的。”
林昼感觉胸口越来越疼了。
她低头去看,血红色的液体顺着细细的管道,一点一点的往周墨那里输送。
她有些喘不过气了,想伸手把密密麻麻的输血管扯掉,可是才轻轻一碰,她就立马疼的叫出了声。
太疼了,像是已经长在了血肉里,不过是轻轻一扯,就要把血肉连着拔根而起。
林昼视线逐渐模糊。
等她再睁开眼,已经在婚宴上。
她被两个穿伴郎服的人架着,等待着上场。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一对璧人!大家给点掌声,鼓励一下我们害羞的新郎新娘,好吗!”
看着穿新郎服的自己,林昼慌乱的打断司仪喜气洋洋的声音,“我不是新郎!我是个女的!我不能当新郎!”
可是司仪却仿佛听不见一般。不光是司仪听不见,全场所有的人都听不见。
林昼被架着走到了台上,对面,新娘周墨,也一脸喜气洋洋的提着婚纱,朝自己走过来。
“新郎,你是否愿意成为新娘的人形血库,24小时单方面供应理解、包容等情绪价值?永远聆听她的痛苦却永不故障?将你所收入的每一分钱,都化□□的实质,投放在新娘身上?你是否愿意,成为新娘最忠实的仆人?”
林昼牙齿发颤,像是有人操控一般,“我愿意。”林昼想离开这里,身侧的伴郎却将她按住死死的根本不能动。
现场顿时鼓起掌声。
司仪又继续开口道,“新娘,从今以后,你的瞳孔将成为新郎特供的存款机扫描口,你的发丝将成为牵引新郎的风筝线。当新郎说出我愿意,代表她抛出了愿意被你吸血的契约,你是否愿意同意这份契约?”
新娘喜不自胜,“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司仪点头,慷慨激昂道,“接下来,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
当这场荒诞的婚礼结束,林昼感觉自己已经虚脱。
她就近找了一张桌子,瘫痪般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