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他刚解开裤子,郭真真就出了主卧,径直朝卫生间走来。
在外把风的郭绵汗毛一竖,抢先一步,刺溜一下钻进卫生间。
正在哗哗防水的胤禩一惊,急忙转身,身前那道湍急的流水抛物线随之越过马桶,洋洋洒洒地落到旁边的浴缸里。
郭绵无暇发火。第一个动作是‘嘘’,接着便背过身去锁门。
她这声嘘卓有成效,连哗哗声都断断续续减小了。
胤禩有种在野外出恭遇到狼的错觉……虽然他不曾经历那样的狼狈,只听四哥当笑话讲过,此刻却切实得体会到了那种紧张刺激。
他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只知道她耳根通红。于是,水库里还有水,却怎么都放不出来了。
不等他系好裤子,‘狼’来了。
门把手躁动,门板被拍响。
“绵绵,是你在里面吗?锁门干什么?”
精神病人总是格外敏感,严重缺乏安全感,之前郭绵照顾她的情绪,从不锁门。
“是我。我……我不小心锁的,肚子不舒服,大概还得一会儿。你先用卧室里的卫生间好不好?”
其实主卧有卫生间,但那个没窗的密闭空间对郭真真来说就是细菌培养室。她总觉得排泄物的微粒散不出去会沾满全身,所以从来不肯用。
郭绵一边小心应付着,一边留意着身后。
偷瞥了一眼镜柜,发现胤禩已经收拾妥当,便打开水龙头,打湿几张洗脸巾递给他。
胤禩以为这是给他擦手,刚接过,就见她满脸嫌弃地指了指浴缸。
胤禩:……
他这辈子没干过这种活,根本不知如何下手。
郭绵皱眉,眼神警告。
胤禩故作不懂,微笑点头,淡定擦手。
郭绵再次指向浴缸,然后看着他胯*下摇摇头,做了个‘切掉’的手势。
不知是不是多想,她切的手掌长度,和他刚才暴露在外的长度几乎一样。
胤禩脸色青红交接,咬着牙弯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