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紧张地握紧手,担忧道:“只求殿下看在梨若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从轻发落。”
百越正在收拾桌子,将他的佩剑捡回来,仔细擦拭,冷静说:“死不了,祸害遗千年。”
玉奴:“但愿如此。”
云赐垂头丧气,“唉,早知道不给她买酒了。”
事情已经发生,怎么后悔都没用了。
另一边,梨若被带到承恩殿外,姜正德不知殿下是什么意思,是要惩罚还是怎么的,总之他让人准备了解酒药,先给梨若喂下去。
“呀呀呀,梨若姑娘呦,你这次真是惹了大祸了!喝酒误事啊,你可还记得刚刚你做了什么!”姜正德问。
梨若靠在殿外的红柱上,敲敲自己的头,双目逐渐清明。
哦,做了什么呀,她当然记得,虽是醉了,但也是随心而动,当然有印象。
听着姜正德的念叨,夜风一阵阵吹着,梨若酒气散了大半。
“听进去没,记住了,稍后进去先跪下请罪,殿下没动大气,这会魏王殿下在殿中说话,也许殿下心情愉悦,就不计较你的犯上的事了。”姜正德提点道。
“谢谢大监,我记住了。”
梨若其实并不在意责罚,发落了受着就是,但看姜正德真心实意关心她,心中感激,认真点点头。
没一会,小太监说殿下宣梨若进去。
承恩殿中烛火通明,亮如白昼。
殿中只有两人,一是坐在主位的太子,一是坐在侧边的魏王。
梨若走进,未等太子说话,便跪下请罪。
“属下醉酒误事,冒犯殿下,不敢求殿下宽恕,请殿下治罪。”
萧黎垂眸凝着她,面容冷淡,看不出情绪。
他斟酌着没说话,旁边的萧越先急了,连忙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在偏殿躺了两个时辰,梨若你也喝醉了?哈哈哈,你胆子不小嘛,还敢冒犯皇兄,该罚!”
说完,他看了眼亲哥的表情,又说:“皇兄,虽说梨若没犯什么大错,回京路上还因为护卫皇兄受了伤,但东宫有东宫的规矩,赏罚分明,不能太过庇护了,肯定是要罚的。”
萧黎面无表情看着萧越,“你说怎么罚。”
萧越做沉思状,公正说:“罚俸两月吧,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小疏漏而已,小惩大诫吧。”
萧黎冷笑。
罚俸两月,小惩大诫。
这可真是太小惩大诫了,他堂堂储君,还蛮不值钱的,以下犯上,亲一口,还拿跟清倌相比,就只是两个月的月俸而已。
“起来。”萧黎说。
梨若怔怔起身,未曾想到这么轻飘飘的就过去了,只是两个月月俸吗?
那她要是再做点什么,是不是罚一年俸禄就够了。
梨若被自己荒诞可笑的想法逗笑了。
殿下哪里是宽容她呢,是给亲弟弟面子啊,魏王一开口,他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如此宠爱,如此纵容,那是不是萧越再有什么别的要求,他也会毫不犹豫应下?
梨若起身,又对萧越道谢,视线略过萧越那双炙热含笑的双眸,垂下头暗暗蹙眉。